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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臣妾有一事不解,望娘娘不吝相告。黎渊的妻子,是不是被您杀害的?”磬儿沉声询问,也没指望她真能回答,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这个真相。
皇后还没开口,倒是方才扶起娘娘的那个老宫女扭头朝磬儿厉声大喝道:“放肆!岂敢对皇后娘娘无礼!”
娘娘挥挥手,神情依旧是痛苦不已,老宫女稍稍退后,她才幽幽抬起头,一脸的凝重之色:“不错,是本宫杀了她!可她不是黎渊的妻!她该死!”
看着殿上那张恶狠狠的容颜,磬儿终究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娘娘,黎渊是娘娘的亲哥哥,为什么要生生拆散他们?看娘娘神色,对于黎渊的离去,娘娘亦是痛心疾首的。若非他的妻子逝去,他又怎舍得离开娘娘,十五年杳无音讯呢?”
“你的问题太多了!”皇后娘娘一拍扶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这些不愿回忆的过往被人翻出来重新面世的滋味儿,真是让人怒火中烧!稍稍冷静了些,皇后娘娘整了整衣襟坐好,沉声道:“这些问题对你没什么帮助,除了黎渊的事,你还找到了什么?”
磬儿暗暗叹息,躬身道:“目前为止,只有这些!若是娘娘不信的话,臣妾无话可说。也许只有等绣心回来,才能得知黎渊究竟是不是这一条重要的线索了。”
垂眸,字句清晰沉稳,磬儿的口吻异常的坚定。但其实,她只对皇后娘娘说了三分之一的内容。玉环吊坠、扬威镖局的豹子头、娘亲的手镯…这些,磬儿皆是心中有数!
磬儿就赌皇后娘娘这是在敲山震虎,她真正对磬儿做的事情并不是像她表现的了解的那么多。磬儿做事谨慎,有些事情就连绣夫人都不知道,那么皇后娘娘更不一定会知道了。
许是磬儿的“真诚”说服了皇后娘娘,想着磬儿也并没出宫几次,就连在宫里也基本不走动的,她能摸出十五年前黎渊的事情也算她有点儿能耐,至少在宫里的时间她没有白白荒废。
于是,便撇开了那些陈年旧事的烦扰,对磬儿认真提点道:“本宫姑且信你…以后,不要等本宫来问你的时候你再说,下一次就不只是扣押人质这么简单了。别指望跟本宫耍小心思,找令牌的事,要再快些了!本宫再给你一些时间,倘若还是拿不到本宫要的东西,那几条人命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走吧!”
“娘娘,臣妾的娘亲和小月呢?”磬儿急切地追问。
皇后娘娘倒是不紧不慢地扬手道:“明日一早,你就能见到她们了…”
从皇后娘娘的身后走出一个宫女,朝磬儿缓缓走了过来:“淑媛娘娘,请回吧!”说着,便躬身将磬儿扶起来。
“臣妾告退!”磬儿欠身一拜,借着那宫女的搀扶,磬儿站了起来。只觉得身子一晃、双腿一软,磬儿险些跌坐在地上。跪了太久,膝盖都麻木了。
磬儿出了凤仪殿,大殿里顿时陷入凝重的气氛中。老宫女望了望主子,胸口长长输气,凝色道:“娘娘,奴婢觉得淑媛娘娘的提醒不无道理。那一支百万雄师都已经过了这么些年,还能像初建时候那样的庞大么?”
皇后娘娘犀利的眼神一瞥,挑眉道:“糊涂!你当真以为,本宫要的就是那一只军队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军队也许早就不存在了,但是军队的一只精锐力量会永远存在着。因为他们保护着一笔巨大的宝藏。那是宗皇帝留下的,军律森严,绝对不会有假。有了钱,本宫就不愁招兵买马!讨伐凌晔国那狗皇帝,指日可待!”
几十年了,皇后娘娘一直压抑着心中的一件事。凌晔国,对她来说,那是永久的伤痛!那里坐着的老皇帝,带着她今生今世不可磨灭的仇恨!
“奴婢愚钝!”老宫女再次恭恭敬敬地欠身而立,皇后娘娘回神,缓缓起身走到芳香四溢的窗前,望着窗外的勃勃生机,她的心没有一点愉悦之感。
“给本宫好好盯着那丫头!”皇后娘娘扔下这句话,转身进了内室。
“奴婢遵旨!”老宫女沉声应和,对身侧的宫女交代一声,而后跟着主子走进内室。
皇宫的生活也许就是这么无奈的吧!繁华低转,过眼云烟,年华如一只青釉画卷,粉墨尘砚,又将在某一个时刻黯然落幕。没有人知道那痛定思痛的纠葛,因为不在乎;没有人理会别人的怅然,因为每一个人时刻都在上演。
皇宫,已经扭曲了太多的人性,也扩大了无数的野心。权势、地位、掠夺、打压…已经拥有的,渴望拥有更多;受着压迫的,誓死也要往上爬。损人利己,哪怕是损人不利己,即便是鱼死网破,只要权利在眼前,他们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