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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恼火:「容坠,是否你在黎都太久,已忘了主子是谁?」
坠娘下跪恳声:「属下不敢。」
臣暄抹去脸上雨水,最後撂下一句「给她解药」便一个箭步踏入雨中,迅速消失在惊雷之处。坠娘仍旧跪在原地,转首望向无边雨夜,半晌方摇头叹道:「祸水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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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08…19 20:58
翌日清晨,鸾夙从榻上醒来,只觉自己额上发烫,嗓中乾渴。她分明记得昨夜自己是与臣暄喝酒,然而酒过三巡,再当如何,她却想不起一丝一毫。鸾夙隐约想起昨夜好似有一场无痕春梦,梦里不是旁人,正是她与臣暄。
那梦中之景如此逼真,就连诱人气味都清晰可闻。若不是此刻自己穿戴整齐躺在榻上,鸾夙当真会以为昨夜之梦是真有其事。如此一想,她更觉脸上发烫,忙安慰自己乃是醉酒所致。
鸾夙勉强起身,想要下榻,然而双脚落地之际,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禁双膝一软,又坐回榻上。她抚着额头蹙眉回想,正欲唤人,却听房门「吱呀」开启,坠娘已端了汤盅款步入内。
鸾夙靠在榻上低低见礼:「坠姨。」
坠娘点头:「昨夜忽降大雨,你睡得沉,受了凉,今早有些发热。」
鸾夙揉了揉额头:「我只记得昨夜与世子喝酒然後」
「然後你便醉了,」坠娘接过鸾夙的话,「世子见你醉酒,便命丫鬟将你扶到榻上。谁知你又吐又闹,折腾了半宿,世子只好回镇国王府邸歇下。
「那世子他」鸾夙低低疑问:「他可醉了?」
「仅是微醺,并不大碍。」坠娘将被褥遮上鸾夙双肩,再道:「丫鬟们都在屋外候着,你既发热,便好好养着吧。」言罢又将汤盅递上:「先把药喝了。可需丫鬟服侍?」
鸾夙摇了摇头,接过汤盅兀自啜饮:「我素来不常生病,今日这病当真来得莫名其妙,昏昏沉沉难受得很。」
坠娘掩面一笑:「你从前最爱装病拒客,如今总算尝到个中滋味了。」她见鸾夙已将汤药饮下,便接过空置的汤盅,再道:「世子那处我已禀告过了,他嘱咐你好生歇着,等你将养一日再过来瞧你。」
鸾夙点头:「我省得,正好清静两日。」
坠娘见鸾夙尚算清醒,再将右手探上她的额头,道:「没有昨夜烫手了,想来这几日便会大好。我得去外头招呼着,你有事便吩咐丫鬟吧!」言罢已兀自起身,端了空盅出了鸾夙香闺。
日期:2013…08…19 20:59
坠娘低着头徐徐往隐寂楼外走,方走到楼前,便瞧见臣暄一袭白衣立在楼外,正抬首望着楼上匾额。匾上「隐寂楼」三个烫金大字笔势奇雄丶笔锋强劲,正是臣暄亲笔所提。
坠娘自知理亏,低低俯身请道:「属下知错。」
臣暄好似没瞧见来人,仍旧望着匾额出神,半晌,方问道:「她身子如何?」
「有些发烫,乃是药效後遗所致,并无大碍。」
隐寂楼原就地处清幽,自翻修之後赠予鸾夙,楼前更是鲜少人迹。昨夜忽降一场大雨,风中已有凉意徐徐,此刻臣暄一袭白衣独立楼前,衣摆飒飒恍如谪仙。他清俊面上隐有倦意,一双幽眸带着冷色:「容坠,你来黎都多久了?」
「回世子,二十年整。」坠娘恭谨回道。
「二十年整」臣暄在心中细细盘算:「从前名动黎都的舞娘容坠,二十年来容颜未改,心却重了许多。」
坠娘闻言心中一惊,不敢接话。
臣暄终是将目光缓缓移至坠娘面上,徐徐再道:「女子最好的年华,你都给了臣家,二十年来尽心尽力,终究功大於过如今也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殿下!」坠娘抬首惊呼:「属下知错」
日期:2013…08…19 20:59
臣暄对坠娘的自愧恍若未闻,语调微寒道:「我知你早便培养了接班之人。我给你半月时日交接事宜,半月之後,你便离开黎都吧!」
只这一句,臣暄已转身迈步,徒留坠娘立在原地,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秋风萧瑟,草木摇落,似在惆怅过往辛酸,又似感叹红颜凋零
(本章完,还有一章)
日期:2013…08…19 21:10
第19章:美人之欲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原本鸾夙以为将养两日便可痊愈的头疼脑热,前後却足足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