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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身量甚高,祝美仙在女子中虽然已经要算是高佻的了,但也只到他胸口而已。阴后这一掌掴下来,变成了打在杨昭胸膛。小王爷肌肉微收略放,将掌中天魔异劲尽数化于无形,俨然丝毫未损。他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衣角微动,被人扯了两扯。回首看去,只见梵仙子向自己作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莫要作声,更莫要出手。她随即款步向前,向阴后盈盈拜了一拜,启红唇,开檀口,柔声道:“祝宗主,鄙派与贵宗之间,过往确实曾经多有误会纠结。然而,贵我两派间之所以会生嫌隙,归根究底,亦无非是争一个道统谁属而已,双方并无私怨血仇。慈航静斋传到清惠这代,派内除去清惠与碧师姊以外,已经再无其他传人。碧师姊早已归隐,并不过问红尘中事。清惠亦甘心嫁为人妇,今后相夫教子,再不涉江湖纷争。故此,慈航静斋数百年传承,便自清惠而止。祝宗主,惟有放下,方能自在。清惠已经看破了,您又何必再执着呢?”
梵仙子居然能下此偌大决心,将慈航静斋的传承彻底斩断。阴后突然听闻如此消息,心中亦不由得为之耸然动容。她深深吸口气,再度倒退半步,灼灼目光向梵仙子逼视而去。好半晌过去,阴后忽尔一声冷笑,缓缓道:“慈航静斋自“地尼”之下,历代皆与我圣门作对。每逢圣门有何动作,静斋总是横加干预,总要千方百计地加以破坏方才罢休。虽然手上确实不曾沾染过多少鲜血,但妳又可知道,我圣门中有多少前辈因此导致壮志难筹,最终郁郁而终?汝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汝而死。这几百年的旧债,又岂可单凭妳轻飘飘几句说话,就此一笔勾销?”
梵仙子幽幽轻叹,问道:“那么以阴后之意,又当如何?”
阴后冷冷道:“若当真只一心相夫教子,再不涉江湖纷争,那么这身武功留下亦再没有用了。只要妳在此当众散去全身功力,再将《慈航剑典》交出,从此便恩仇两断,今后阴癸派再不会管妳何去何从。”
“不行!阴后这个条件,未必太过分了。”梵仙子还未回答,杨昭在抢先开口,断然拒绝。他紧皱双眉,沉声道:“如今杨玄感之祸未去,又有妖孽重生。大难将至,我正需要清惠作为助力。更何况,清惠如今这身修为,亦与慈航静斋无关,却是出于《无字真经》。至于《慈航剑典》……”他回头望望梵仙子,凝声道:“本王就代清惠答应了阴后,从今以后,《慈航剑典》将被彻底封存,再不传授给任何人,这总可以了吧?”
梵清惠自幼苦练而成的《慈航剑典》修为,早在当初凌云山寻找神州龙脉之时。便已经彻底废去。如今她一身纯粹的坤月功心法,确实再和慈航静斋无关。魔门历代前人和慈航静斋纠缠了数百年,对于《慈航剑典》心法,自然无比熟悉。阴后虽然未曾直接与慈航静斋的传人交过手,可是根据前人笔记再加上自身目光,自然也看得出杨昭所说的并非谎言。可是梵清惠虽然明言要退隐江湖,从此断绝慈航静斋传承,但这不过是口头之诺,让阴后如何能够信得过。她本欲冷笑嘲讽,然而她眼角余光瞥去,却看到了女儿面色苍白,目光又是害怕又是坚决,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终究还是禁不住心下一软。沉声道:“好,看在仙儿份上,那就再让一步。梵清惠,妳若敢不避不挡,更不运功护身地站在原处接下我三掌,那么阴癸派与静斋之间的百年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杨昭双眉竖起,道:“这怎么……”一句话还未说完,忽然只听有把声音粗声粗气叫嚷道:“不公平,不公平!不避不挡,更不运功护身,那三掌下来,岂不是要活生生被她打死了吗?那位梵姐姐,千万不要答应这个恶女人啊。”
这句话正是小王爷自己想讲的。突然听见有人抢先说出,他也不由得当场为之一怔。回头看时,原来居然是程咬金。这半大小子原本只是埋头吃东西,也听不懂大人们都在说些什么。但阴后开口争执,河南王又与之理论,彼此声音都越来越大,程咬金的注意力难免就被逐渐吸引了过去。他性格耿直,又有虽然四肢发达,头脑却略嫌简单的倾向。听得阴后提出这样明显不合理的条件,第一个首先按耐不住,不管不顾地就大声嚷嚷了出来。“大龙头”翟让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去掩住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那张没遮没拦的大嘴巴,,骤然只听得“咻~”的破风之声响起。他骇极失色,连忙全力以赴,循声出手急速擒拿。
电光石火之间,翟让手掌似乎已经抓住了些什么,可是掌心一痛,居然抓之不住,反而被那东西硬生生在掌心划开道伤口,滑脱了出去。他心下发凉,情知自己本事和阴后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