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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有點自己的愛好很正常,我們做家長的應該尊重孩子的意願。」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些?」關詠蘭瞥他一眼,「你先做好自身再談這些吧?」
被老婆當著孩子的面嘲諷,陶遠洋尷尬地張了張嘴,到底沒再發出一個音節。
岑安衍打完羽毛球去超市買水,正好撞見低著頭掉珍珠的小姑娘。
他走上前問:「你們這是?」
「你是她男朋友?」關詠蘭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孩,不答反問。
眼前男孩長得一副好皮囊,像是空有外在的繡花枕頭,關詠蘭對這種男人很是不喜。
「不。」岑安衍搖搖頭,開口解釋道:「我是她社團的社長。」
關詠蘭:「哦,那正好,我們家孩子要退社,麻煩你幫忙處理一下吧。」
陶思素哽噎著插嘴,「我才不要退社。」
岑安衍瞧她那可憐的小模樣,有些於心不忍,「不好意思,一般情況直接不參加活動就可以,沒必要特意退社。」
「而且,就算要求退社,社費也是不會歸還的。」他下巴微收,顯得很禮貌,「不過您如果執意要退還的話,我可以自掏腰包返還這三十元。」
這話好像就是關詠蘭圖這三十塊錢一樣。
「不必了,那我們孩子之後直接不參與活動就行。」關詠蘭道。
「這個我們還是尊重社員本人的意見,她要來我們隨時歡迎,我們不可能無端驅趕同學,這是不被允許的行為。」岑安衍不卑不亢同她對視,「攀岩是學校非常支持的一項強身健體運動,各項保護措施也很到位。如果是安全問題令您擔憂,那您完全可以信任學校。」
不支持攀岩就等於不相信學校的能力?
關詠蘭可擔不起這項指責,她一時無言。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行離開。」
岑安衍沒再逼問,反而給其留足空間,微微點頭率先離開了。
「該不該參與你比我清楚,我和你爸隔你這麼遠,沒辦法時刻管著你,但我還是希望你做好決定。」關詠蘭鬆了口氣,轉過頭繼續說:「今晚和我們去酒店住吧?」
陶思素不願意,「不了,明早有課,來回不方便。」
這是藉口,關詠蘭看得出來。
「不勉強你,你回去仔細想想,媽媽不會害你。」關詠蘭揮揮手不準備強求,「明天一起吃午飯。」
「嗯。」她抽了抽鼻子。
圓圓的月亮掛在枝頭,同樣圓圓的腦袋卻幾乎垂在胸前。
岑安衍長身立於花壇轉角處,月光落在他肩上多了幾分柔和,他意味不明盯著陶思素許久才輕聲叫了她,「陶思素。」
「哦,學長還在呀。」
她無精打采應了聲,鼻頭還紅彤彤的,眼角的淚痕也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這不是回女寢的路。」他說。
「雖然我經常迷路,但是學長,」她抬起汪汪淚眼看他,「回宿舍的路我已經走了兩個多月,所以我知道這不是回去的路。」
岑安衍走到她跟前,逆著月光同她對視,「要去散心嗎?」
「嗯,準備去河邊坐坐。」
說著淚珠又猶如斷線的雨珠嘩嘩往下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岑安衍沉默看著,又嘆了口氣妥協,他伸出手胡亂拍了拍陶思素柔順的髮絲。
「流那麼多淚,回頭是不是得補很多水?」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我又不是喝不起水。」她不管不顧帶著哭腔發泄著委屈。
她說著埋進了他的胸口,棉質布料下的聲音不甚清晰,「對不起了,借我發泄一下。」
岑安衍愣在原地半晌,任由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胸前磨蹭著。
目光久久落在她的發梢,他才僵硬抬起右手撫上了她巴掌大的小腦袋。
「嗯,哭吧。」他狀似玩笑地開口,「不過坐下來哭是不是能節省一點體力,待會兒還能多哭一會兒。」
聲音好像來至胸腔,混合著強勁有力的心跳,大力震懾著她的耳膜。
他領著她坐到了河岸邊上的長椅。
陶思素愣了愣,掛著淚痕的臉瞧著怪惹人憐愛的。
「這就結束了?」岑安衍掏出一包手帕紙遞給她,「擦擦。」
陶思素接過紙巾,花了一半擦乾眼淚,又花了一半擤了鼻涕。
最後還瓮聲瓮氣,「還早著呢,學長能不能看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