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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孟聿衡不会放她了,这点宝颐很清楚。可男人的宠爱不会维系到天荒地老,再来他会娶妻,宝颐不屑去争,她宁愿缩在这庄子里自由自在过这一生。但缩也要缩的有格调,她必须为自己打算,而不是等到色衰爱弛那日去伸手乞怜。
宝颐不能出门,最稳妥的投资那便是置田买地。京郊这块儿一亩良田需要八两银上下,她现有十三两银,九两卖绣面所得,剩下的四两是孟家给的陪读钱。也就是说四个月她就能买一亩半的田,一年买四亩半,十年能买四十四亩。比对孟聿衡一开口就是置百亩田地,十年置四十多亩是真入不了眼。但是四十多亩田养她、养林家,却是绰绰有余的。
往乐观了想,可能都用不了十年。随着刺绣技术的纯熟、提高,她绣的绣面不可能永远都是二两银一面;再来加上田地的出息,可能有个七八年便能置上四十亩田了。在古代拥有四十亩田,放到现代来看,她林宝颐那就是个小富婆了。
只是有一点怕是无法通过努力去改变,面对如杨家子般的人物,她永远都要低一头!想抬头,怕是需要再投一次胎。
丫头来回报说白鹅不吃不喝了,大秦嬷嬷连眼皮都没撩一下;第二日回报还是不吃不喝,大秦嬷嬷面色变了变;第三日还是如此回报,大秦嬷嬷这才踏足柴房,看那白鹅面色蜡黄、眼窝凹陷,嘴唇翘起大片白皮。坐于丫头搬来的椅上,大秦嬷嬷沉声开口:“白鹅,姑娘对你可是不错。你这是干什么,以死要挟?你也不想想,就算姑娘心软放了你出来,你觉得少爷会放过你,还会让你跟在姑娘身边?你死了心吧。”
白鹅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声音来。大秦嬷嬷扭脸,随侍一旁的丫头立时给白鹅送去馒头、水。白鹅看一眼,没伸手。
孟聿衡只强调送子观音跌碎一事要捂严实了,可发卖白鹅并那两个小丫头这事并没做要求。是以大秦嬷嬷再是厉害,面对满庄子张扬浮躁丫头也是无能无力。白鹅绝食消息传递之快,大秦嬷嬷在这边劝白鹅吃东西,宝颐那边就听到了风声。宝颐都不用威逼利诱,偷偷交流八卦让宝颐撞个正着的丫头们就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当然送子观音跌碎一事没说出来。
宝颐很不能理解,不过是带来个送子观音,至于发卖吗?再来不还没发卖出去吗,干嘛就不能等着姑娘她为她争取呢?现在绝食,万一死了,她问大秦嬷嬷多留白鹅一旬图什么?还不如早早发卖出去,至少能留条命不是。
只是再不理解也不敢耽搁,直接让丫头带路奔柴房。进了柴房,宝颐看看从椅上起身的大秦嬷嬷,再看看躺柴草堆连起身都费劲的白鹅,无声的叹口气后对大秦嬷嬷说:“不是说发卖吗,那就卖了吧。”
大秦嬷嬷直视林宝颐。她一直以为这宝颐姑娘心善来着,怎么看见白鹅这么个可怜模样还能淡然说出发卖的话?
躺柴草堆的白鹅也是大受打击,嘴唇不住的哆嗦。
这时林宝颐又加一句:“卖谁不是卖,白鹅伺候我也有段日子了,我也用惯了她。不若把她卖给我,可好?”
大秦嬷嬷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白鹅。那白鹅嘴唇照旧哆嗦,直直看着林宝颐泪水却是流个不停。大秦嬷嬷心里暗说:宝颐姑娘你买白鹅算怎么回事?真撇开少爷的话你手里的银钱不够啊,这白鹅再便宜,那也得三十两银子啊,孟家怎么能干亏本的买卖呢?可这话能说吗?少爷把她归给了宝颐姑娘,她要是事事顶着宝颐姑娘干,那是自找死路!还是迂回一下把事推到少爷身上去吧。
想定,大秦嬷嬷清清口,说:“姑娘要买白鹅的话,也可以,这样也不用惊动官伢了,省事。只是不过官伢,白鹅身契的过户就麻烦了点,得少爷点头当场改写身契,只有这样姑娘才算是买到白鹅了。”
宝颐点头,转头看白鹅,柔声说:“赶紧吃东西,等着我。”买你两字,宝颐没敢对着白鹅说。她虽不知京城一个丫头的市价,但从招远城自家用的是帮佣丫头而不是卖身的丫头,就能看出一个丫头得值好几亩地。她现有的银钱绝对买不来白鹅。她得回去加班加点刺绣去,也不知等孟聿衡再过来能不能凑出买白鹅的钱?希望孟聿衡能要价少点,白鹅这么呆笨的丫头,可别超过二十两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杨家子
休养三天,宝颐的肌肤又恢复柔嫩莹润。没有喜宴需要参加的她,时间虽一下子显得充裕起来,但读女四书、刺绣、誊抄科考文章还是把她的每一日都填充的满满的。往往是辰时起床到得天色傍黑才能歇下来。除却用饭挪动下脚步,一天都不带动的。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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