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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赏了一番阿尔培父亲的肖像;很快,他们就面对马瑟夫伯爵本人了;马瑟夫伯爵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但是伯爵很清楚,这个男人实际上还不到四十五。
“欢迎您伯爵阁下,”那个画上的主角正走进这个房间,向伯爵致敬道,“对于您大意大利的义举,我们全家感激不尽——您拯救了马瑟夫唯一的继承人,这种恩惠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
伯爵坐在马瑟夫伯爵指给他的那张椅子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的仇人,同时压制着身体里的怒意;不过当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卑鄙小人的那张劳累忧虑、比实际年龄苍老的多的面孔——而伯爵本人,拜某个非常会担心他身体的人所赐,看上去要比马瑟夫伯爵年轻十五岁,甚至更多。
伯爵相当自然的微笑着。我们的主角发现,他竟然保持着一种奇异的畅快感情,与他苍老的仇人自然的交谈,甚至可以在状似不经意间用犀利的言语刺探那小人深深隐藏的过去,而他则舒服的坐在一边,欣赏那个曾经名叫费尔南多的仇人脸上的阴云。
“啊!家母来了!”
在阿尔培以欢喜的声音说出这句话之前,伯爵心中正带着报复的快慰感觉欣赏着费尔南多憔悴的脸。事情急转直下的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伯爵脸上些微的血色迅速的消退了下来,转身看着客厅门口那个苍白呆立的伯爵夫人。
马瑟夫伯爵夫人——也就是当年的美茜蒂斯——无力的垂下了放在门把手上支撑身体的那只手,沉默的向伯爵欠了欠身。
这间屋子里突然出现了高质量的沉默。伯爵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的初恋爱人,虽然脸色平静,但在心中不断的转着无数念头。
“妈妈?您不舒服吗?是不是房间里太热了?”阿尔培看到她母亲惨白的面孔,担心的跳起来,向美茜蒂斯走过去。
美茜蒂斯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平板的回答他道:“不,阿尔培。我只是……”她扬起头看向伯爵说,“我只是看见拯救了我孩子的恩人,于是有些激动。”
美茜蒂斯像个真正的王后一样仪态大方。这个当初出了名的美人显然保养得很好,但是依然能在她的脸上看到岁月的痕迹。
她眼睛里含着水润的光芒走向伯爵身前,看着他说道:“阁下,您拯救了我儿子的生命,我从我内心深处祝福您,更感谢您能给我这个亲自向您道谢的机会。”
伯爵向她鞠了一躬,“夫人,伯爵阁下与您对这件事情的感谢都已经太多了。对我来说,这算不得什么义举,只不过是在我能力之内的一件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美茜蒂斯眼中似乎就要滴落下来似的水光,微笑的看着伯爵说到:“我的儿子实在是太幸运了,竟能交到您这样一位朋友……”
她稍微低下头,用一块丝帕擦去眼角的湿意。她的丈夫走过来搂着她的腰轻声安慰着,美茜蒂斯不着痕迹的,用一种面对客人时应有的腼腆挣脱了出来。
马瑟夫伯爵完全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随身的怀表,对他的妻子说:“夫人,我要走了,我已经想伯爵道过歉了。两点钟开始开会,现在已经三点钟了,而我今天还要发言。”
“去吧,那么,我一定尽力使我们的贵客忘记你已出门!”那多情的夫人送走她的丈夫,回头用她波光潋滟的眼睛看着伯爵问道,“您会赏光在舍下玩一天吗?”
伯爵此时已经恢复了他平常的神态,他微微欠欠身回答到:“请您相信我,夫人,我非常感激您的盛情款待。不过因为我早上才抵达巴黎就直接到您府上来了,而我甚至连我在巴黎的住宅是什么样子都还没看见呢。”
他接着想起了计划今天傍晚到达的人,下意识的用拇指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温柔微笑着说道:“而且,我的家庭也就快到达了,我希望能在他们抵达之前,能有时间巡视一下我们新的住所,以便可以马上重整那些也许会有的,被仆人疏漏的地方。”
马瑟夫夫人怔愣了一下,仿佛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过她马上顺着伯爵微微活动着的手,看到了伯爵手上的那一道金光——即使是她马上死了,她的脸色也不会比这个时候更加苍白了。
她直直地盯着伯爵手上的戒指,颤抖着嘴唇问道:“那么说,您结婚了吗……”
“妈妈?”阿尔培担心的看着她,马瑟夫夫人回以他一个僵硬的笑。
伯爵看着美茜蒂斯惨白的脸,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脸上毫不动容回答她说:“是的,我的女儿都快二十岁了①,”他心中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说道,“您见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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