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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洞长之下,有教授、讲书、说书、助教等级别,均以典教为职。典教之下则为书院学生。
书院课程以《九经》、《三礼》、《三传》等儒家经典为主兼学道学、算学等杂项。
书院设有考试制度对书院学生进行考核,分为公试和私试。其中私试每月举行一次,公试每年举行一次。
书院内设有斋舍,供学生学习住宿餐食。学生根据考核成绩被分为三等。第一等所有费用免费。第二等只需支付餐食费用。第三等则要缴纳所有费用。
书院还有其他一些规矩,学生入学后也必须遵守,书院有专门的人缘负责记录学生的操行册和学业册。操行方面讲求听从教训不违反规矩,学业方面讲治经程文,季终送交洞长考查岁终校定其高下,记录在册,以作为评定总成绩的依据。
雁赤霞一板一眼地将伊洛书院的院规讲完,江逐流听后心道还好,比河南财经学院的校规少多了。崔一虎却小声嘀咕起来,这么多规矩,还让人活不?
雁赤霞眼睛一瞪,就要发作。江逐流连忙道:“启禀堂长,以上规矩学生铭记在心,不敢丝毫违背。”
雁赤霞摇了摇头,崔老虎的大名他也听说过。仗着自己老爸是丝绸富商整日胡天胡地,也不知道他老爹崔有财那根筋搭错了,竟然让他来书院就读。
江逐流拉着崔一虎退出了偏厅,按照雁堂长的要求到书院正厅集合。
进了正厅,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赵杭早已经进来了,他向江逐流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赵杭替他们留了两个位置。
过了一会儿,一位瘦高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江逐流本来觉得雁赤霞面目就够冷峻了,谁知到一见这位男子才知道,原来冷中更有冷中人。他瘦脸竟然比堂长雁赤霞还要冷峻三分。
瘦高男子走到大厅最前面书案之后,拉开椅子坐下,咳嗽一声,满厅皆静。
“本座张征,伊洛书院的讲书,负责跟踪你们的学业。”
声音冷冰冰地,大伙儿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呼吸气稍微大一点震动到那声音,那声音会马上结成冰块掉在地上。
“雁堂长已经跟你们讲述清楚了,本院会对你们的学业进行考核,然后进行分级。你们现在刚到书院,第一次考核就以你们州试榜上录取名次为准。其中前五十名内为上等,称为上舍生,五十到一百名为中等,称为内舍生,一百到一百五十名为下等,称为外舍生。”
大厅内想起嗡嗡之声,有欢喜雀跃者,有喟然太息者。
“当然,这三等级别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中间还要根据每月的私试和岁末的公试成绩进行相互间的调整。”
欢喜雀跃者怵然而警,面路警醒之色;喟然太息者则愁眉一展,暗存上进之心。
张讲书敲了一下桌子,叫了声:“安静!你们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大厅内又静了下来。
“不过,你们之中还有两个人州试并没有上榜。所以把他二人排入哪一等颇让本座费踌躇。经过和堂长、副洞长一并商议。本院决定破例给他们一个考试机会。根据他们现场发挥来决定他们该进入哪一等级。”
崔一虎听到这里,嘴巴一歪,道:“***!又是考试!回去跟死老头子说,把两百两银子退掉,俺宁死也不上这个学了!”
“谁人是崔一虎?”
张征拿起名册,冲下面喊道。
“回老师,俺就是崔一虎。”
江逐流连捅了两下,崔一虎才颇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张征眉头一皱,道:“你就是那个捐银子进来的陪堂生?我来问你,你有何特长?”
崔一虎摸着脑袋想了一想,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多了!什么喝酒、打架、斗蟋蟀、鞠蹴、打雀子……”
“够了够了!”张征连忙拦了下来,“莫要再说了。本座问你,你可会明经讲义?”
崔一虎摇头。
“本座再问你,你可会评文论词?”
崔一虎摇头。
张征强压着胸中的怒火道:“本座再问你,你可会赋诗填词?”
“嘿嘿,”崔一虎摸着后脑勺笑了,“禀告老师,俺虽然不会填词,但是俺会写诗。上次到白马寺游玩的时候俺就写了一首诗,朋友们都说是旷世诗作呢!”
“哦?”张征眉头一展,“你且读来。”
崔一虎清了清嗓子,放开喉咙喊道:“远看宝塔黑乎乎,上边细来下边粗。有朝一日翻过来,下边细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