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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是五千匹还是两千匹不都一个样?”
潘雨亭哼了一声道:“说的倒是轻巧,白大人身为一省巡抚,宁夏、甘肃、陕西、朵干几省的军马都要汇集到他那里,怎肯为了我这个小小的平凉知府,担这么大的风险。”
夏峻道:“大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正因为四省的军马都汇到一处,才给我们提供了取巧的机会。先,马匹自不是白大人亲自清点,要想在数量上做文章,只要买通马倌便可。其次,各省的马匹汇聚到一起,马倌说是哪上供的便是哪上供的,马匹上也没有烙着印记;第三,也是最关键的,马倌们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每年都要报一个马匹损失的数量,而这个数量他们往往报得只多不少。因此这三千匹马的缺口,不用几年就可以消化掉。最多我们明年还主动请缨上供军马,再补上一两千匹,大人还领朝廷的封赏,小人还挣小人的银子。此外,咱们使银子把那马倌养起来,等过个一年半载,让西安知府找个因头向巡抚白大人提请把这马倌换了,他也落个逍遥,大人也落个安心,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
潘雨亭稍稍安心,想了想又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要想打点这马倌只怕也要门路,似这般临渴掘井,恐怕难办啊。”
夏峻笑道:“西安知府孙大人与小人倒是有些交情,孙大人在官场多年,可谓八面玲珑,给咱们指条路谅也不难,只要他给指了路,小人便去趟。大人您只管安心听信吧。”
潘雨亭道:“我知道你夏远之的能量大,你若真能办成此事,我不但不罚你,上次你说的借川蜀之粮的事我便一同允了。”
夏峻脸露喜色道:“如此远之先谢过大人了。”
潘雨亭道:“等等,我怎么觉得走进你下的套里了?”
夏峻道:“大人说笑了,远之怎敢给大人设套?”
潘雨亭道:“哼哼,甭管是不是下套,让一个人套着,总比让两个人套着好。看来我死也只能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说着端起酒杯饮了起来。
夏峻见事情谈的差不多了,便对潘雨亭道:“大人,你我只顾说事,酒菜都凉了,不如重新换过,再把那几个舞女叫来助兴如何?”潘雨亭含笑默不做声,夏峻知他默许,忙吩咐人,更换金盏金注,重上了八凉八热,都是鸿宾楼江南厨子的秘制佳肴,最合潘雨亭的胃口。
刚才那几个美女又款款而来,潘雨亭此刻心情大好,再看那美女时,更有别样滋味。只见琵琶声响,五个美女轻移莲步,轻歌曼舞起来:“眉似黛,眼如杏。春笋纤纤妖媚影,齿嵌贝,口衔樱,斜红醉绿体多情。不让玉环赵飞燕,更胜小宛卞玉京……”
这曲子直听得潘雨亭浑身酥软,从里到外都要化掉了,高声笑道:“好一个斜红醉绿体多情,你这哪里是水芙蓉?分明就是真牡丹。快来快来,让老爷看看你是怎生体多情的。”夏峻见潘雨亭已经喝到兴处,忙借称不胜酒力,起身告退。
刚出院门,何冲早已在门外候着,忙迎上来问到:“怎样?”
夏峻斜着眼看了何冲一眼,微笑道:“你说呢?”
何冲看夏峻一脸得意的样子,便知道此事已经办妥,忙奉承道:“我就知道主人办事一定是手到擒来。”
夏峻心情大好,说道:“你休要拍我马屁,关键是先生策划的好,还有就是水芙蓉的小样长得好,哈哈。”
两人一边出得鸿宾楼的后门,早有两顶四人轿子在外候着,夏峻撩开轿帘顿了一下,又对何冲说:“马匹之事我们还是不急办,事情拖得越久,胃口吊得越足,他到时候越得买咱们的帐,念咱们的好,若是一早就安排妥当了,他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等咱们昆仑的事情忙完了,你再去西安府走一趟,礼多人不怪。”何冲点头应允。
夏峻口中的昆仑之事是昆仑派掌门鲁其远六十岁的寿诞。昆仑山大小山寨三十六座,武功家数各异,有属于上三门的,也有列在下五门的,更有鱼龙混杂无甚门派的。而这昆仑派,却是武林正宗,坐落在玉虚峰角,弟子万余人,昆仑掌门鲁其远可称得上是武林泰斗,又加之其为人豪爽,结交广泛,在西部颇有影响,昆仑山的远近山寨更以他为马是瞻。而远近的武林门派或者想跟昆仑派拉上点关系的地方豪强也都趋之若鹜,不肯放弃这个结交的机会。夏峻是西域一带的巨富,他身边的吴先生又是昆仑派四大高手之一,他跟鲁掌门的关系非比一般,自是不能短了礼数。
却说夏峻别了平凉知府,回到自己的住处,刚迈步进入正厅,丫鬟、老妈子迎上来伺候夏峻洗手、净面,正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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