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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惊。

“可有线报？”

左彦摇摇头，小声说道：“想不通，不知道王濡在搞什么名堂。依我看，如果还是没有豹子的消息，干脆攻城吧，我们实在没有必要这么等下去。”

张牛角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如果明天我们再没有消息，后天就开始攻城吧。你看如何？”

左彦坐到案几的旁边，随口问道：“孙小帅的粮草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差不多还有四五天。　”

“左帅今天有消息吗？”

张牛角焦虑地摇摇头：“昨天夜里就没有消息来了，今天早上也没有。我已经派人去方城找他了。不知道他在方城出了什么问题？”

“一定是出了大问题。以左帅的小心谨慎，他不会轻易和我们断去联系。”张牛角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地说道。

左彦笑着说道：“大帅尽可宽心。左帅的军队战斗力非常强，即使碰上豹子军的骑兵，也有一战之力。”

第122节：第21章初胜黄巾（7）

旋即他脸色大变，失声叫了起来：“豹子不会跑到方城去了吧？”

张牛角大惊失色，一把抓住长须，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看到清秀白净，温文尔雅的鲜于银，李弘开心地大笑起来。

“伯俊（鲜于银的字），近来好吗？”

自从涿鹿分手，两人有半年没有见面了。鲜于银高兴地抓住李弘的手，连声说道：

“好，好。涿鹿一别，还没有几个月，你就打了好几场胜仗，太令人羡慕了。”

李弘笑着说道：“羡慕什么？打仗血腥残酷。你这样子应该做文官。”

鲜于银摇头道：“当然是上战场厮杀痛快了。一直跟着你就好了，可以打上好几仗。你被围马城的时候，我几次要求带兵去支援，都被太守大人拒绝了。”

李弘马上感激地说：“谢谢伯俊。”

“谢什么，又没有帮到你。不过你太厉害了，几千人硬是抗住了拓跋锋一万多人的攻击，守了二十多天，厉害，厉害。”

李弘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在马城和拓跋锋一仗未打，各人玩各人的，不但瞒过了许多人，还给自己挣足了声名，换回了一个大功劳。这件事的真相要不要告诉鲜于银？拳头和铁钺这两个大马贼明明已经烧死了，却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应该怎么对鲜于银解释呢？

鲜于银没有注意到李弘的不安，还在兴高采烈地说着。

“大人在督亢亭一战全歼黄巾叛贼三万人，战绩骄人。”

“伯俊，你不觉得我杀的人太多了吗？”李弘问道。

鲜于银故意皱皱眉头，用力嗅了一下说道：“大人身上还有血腥味。现在整个幽州都会知道，豹子是一只血腥嗜杀的豹子，杀人杀得太多了。这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李弘苦笑一下，摇摇头。

“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仗打到后来黄巾军士卒已经完全没有必要抵抗了，但他们誓死不降，直到全部战死。我打了许多仗，第一次杀死这么多人，而且还是在对手没有还手余地的情况下。我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残忍。”

“督亢亭一战，恐怕我这只嗜杀的豹子再也逃不掉被人唾骂的命运了。”

鲜于银笑起来。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手上无不沾满鲜血。你又何必自责呢？”

李弘无奈地摇摇头：“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在桑乾河，如果不是你坚持让拓跋韬投降，估计拓跋韬和他的五千人早就死了。黄巾军的士卒都是一些穷苦人，按道理，大人更应该让他们投降。你在督亢亭一战直接杀死他们三万人，连一个俘虏都没有留下，虽然血腥是血腥了一点，但是和某些人比起来，你这个事就不值一提了。”

“是吗？谁？”他迟疑着问道。

“皇甫嵩将军在下曲阳坑杀十万黄巾降兵，你知道吧？”

李弘当然知道，他点点头。

“除了黄巾叛贼，你现在听到有人骂他吗？”

李弘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但他心中对这件事依旧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子民，渡河前，我接到刺史大人的手书。大人在手书中说，如果我的军队进涿城，就听王太守的指挥；如果和你的骑兵军会合，就听校尉大人的指挥。现在，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鲜于银和他闲聊了一会，谈到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