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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大少爷面前她永远只能以男人样出现吧,她无法承受当他知道她的欺骗时所表现的厌恶。
这一天,他们正在小屋前开辟一座小菜圃。
“老天?你在干嘛?”沾染泥巴的小手往光滑的额头一拍,飞龙一副头大的模样。
“你眼睛瞎了?种菜呀!”埋头苦挖的飞凤抬眼斜瞪飞龙,干嘛大惊小怪的?
“我当然知道你在种菜,只是你把洞挖得那么深,菜会长不出来,笨喔——”
“那要怎么种?”飞凤忍气吞声的问。
“让我这个天才来教你,洞只要挖差不多我的手掌长就可以。”他把刚才无初教的本事得意洋洋地现出来。
“但是我的手掌比你手掌长,那是要以你的手掌为准?还是我的?”
“嗯……差不多就可以,不用计较用谁的手掌。”他让飞凤的问题给问倒了,想了想,因为不想泄气随便应道。
“喔——我知道了。”眼底闪着教人发毛的笑意,两只污浊的小手一张,左右夹攻地朝飞龙的脸一抹,多添两个手掌印。“大花脸!”飞凤看着自己的杰作哈哈大笑。
“啊!我的脸。”以手背擦拭,揩下了一片泥泞,他大吼,“童飞凤!”
“有!在这。”飞凤后退两步举手应道,转身就跑。
“有胆别跑!”
“哈!我有胆,但我不是笨蛋,呆站在那里等你来报仇。”
绕着小菜圃,一人跑,一人追……
看着两个追逐的矮小身影,无初笑意盎然的叮咛:“小心点,别摔着了。”
像附和她的话般,飞龙马上摔倒。
“飞龙,有没有摔伤?”无初急切地问。
“哈哈,活该。”
“童飞凤,你还笑?笑掉你的下巴,没有同情心。”揉揉撞痛的鼻头,他抓起一把泥石瞄准童飞凤笑开的嘴巴丢去。
“呸、呸、呸,死飞龙……呸、呸……”
“哇!母老虎发飙了。”
这会儿,刚才追人的反被追……
会跑,那就表示没受伤。本来丢下锄头要过去探视的无初方跨出步伐,看见两人又相互追逐起来,好笑又无奈地摇头。
回头拾起锄头。“柳柳,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做?”她温柔地问在一旁认真挖洞的柳柳,她的体质较一般小孩弱。
“嗯,柳柳还不累。”柳柳微笑晃首。
“记得喔,别勉强。”乖顺到令人心疼的孩子,一点也不像那两个偷懒的小家伙。她继续挥动锄头松士。
不消一会儿,额间沁出汗珠蜿蜒而下,虽是劳力累人的差事,但她甘之如饴。
向晚时分,城中人家炊烟四起,只见一缕缕的轻烟冒出无数房舍的瓦顶,在染上一片红霞的天空袅袅上升。
无初踱着愉悦的脚步回到羿陵园,推开房门扑哧地笑出声,那两个小家伙真爱斗嘴,她离开前还为了谁洞挖得比较多吵得不可开交。
“笑什么?”
天外飞来一声,吓得无初往后退一大步,头撞上门板,发出好大响声。
“痛!”咬唇揉着肿起的大包,她定了定神,唤了声,“少爷。”敛下的眼眸里有一抹惊讶。
“好久不见!”夜凛向无初打了声招呼,他身旁躺着阿笨。
无初垂首不语,明了夜凛言下之意。
阿笨跳下床,扑向无初撒娇,它被她冷落了好几天。
感受到阿笨备觉孤寂的心情,她歉疚。“对不住,让你孤单了。”
听见主人的道歉,什么委屈都烟消云散,它低吼了声,算是原谅她了。
打量她一身污浊的模样,衣袖、裤管卷成一团长短不一,打着赤脚,一双鞋还挂在指上。
夜凛轻抿唇问:“你跟人打架去了?”竟然把他丢给别人,跑出去野。
“没有……是刚才不小心跌倒。”她随意扯了个谎。
它的主子们像是有帐要算,阿笨识时务地回到床上睡午觉。
“你很不安。”清朗的声音述说事实。
“没有!”无初答得飞快,想否认反而泄了底。
将她的局促看在眼底也不拆穿,他只是一径地盯着她。
无初避开他的眼光,微喘了口气才问:“少爷有事?”
“这才是我想问的问题,你有什么大事?”夜凛闲适地躺在床上伸展身子。
“没有。”
“没有?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