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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教授抽了抽嘴角,不情愿地说道:“她这是计算出来的。”单论计算方面,他这个当师傅的自负能胜徒弟不只一畴,最让他纠结的是,这丫头的牌运好得离谱,每次的大牌都会跑到她那里去,与之一比,就造成了他现在满脸贴小纸条的状况,一点老师的面子都没有了,只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威廉被经教授这个相当不配合,又非常有主见的队友牵连,只有摇头苦笑的份了,时运不济呀!
如萍好像看懂了他们的心思,笑眯眯又很欠扁地说了句:“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她发现,平时对人严厉的经教授,玩起牌来也是一丝不苟,就是那认认真真把娱乐当大事的样子却相当有趣,而且他每每输了的时候,总会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谁都看得出来的懊恼情绪,更是让如萍乐此不疲地想欺负。登上车时的负面情绪早就一扫而空,威廉有句话说得好,此行真没白来。
经教授听了她的显摆气得嘴唇抖了抖,这个丫头片子是想蹬鼻子上脸呐!
另外两个人装看不见地低下头忍笑,对于这一老一小的行为深觉有趣。如萍看似纯良却时不时会腹黑发作,被阴的人防不胜防,经教授明知赢不过,却越挫越勇的样子也很有意思。
胡倩在今天过后,对于一直没变过严师形象的经教授印象大为改观。她还记得开学第一堂课,他就用全英文虐他们,把所有人打击得体无完肤。不过,听说大一这一界有人破解了经教授第一堂课惯例的为难人,她又不动声色地瞄瞄如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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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车厢里,张威不仅没完成任务,还搭上一付扑克牌,受到了好一番‘热情’招呼。
晚上九点半,车里熄了灯,而经教授和威廉两个已经被打击得灰头土脸,相约明日再战,就都准备睡下了,如萍本来分到一张下辅票,不过看到胡倩半天没上去,就把自己的辅让给她,而住到了上面,这一个晚上都很平静。只是轰隆的火车声成了夜的协奏曲,时不时进站又要狠狠地晃一下,把人摇醒。
第二天醒来,这些生活质量一向不错小姐少爷老爷们,都不约而同地带上了黑眼圈,互相看看都是狠狈的样子,就谁也不好意思嘲笑谁。
如萍也早早地起来,她的生物钟是六点起床晨练,今天也不列外。先到列车中间的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又走了两圈活动长久没动的手脚。等她再回到车厢时,别人也都醒了。
火车现正路过山间,时尔可见葱茏的树木和宁静的湖泊,芳香骄艳的野花与直上去宵的云雀,所有东西都一晃而过,让人忍不住再向回头的风景张望。
将窗子拉开,格外清新的空气立刻钻了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包厢的门是打开的,昨天来过的张威熟门熟路地进来,轻轻敲了敲门引直注意,有些脸红地问如萍:“我能借用一下牙膏吗?”
如萍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你们难不成没有一人带了牙膏?”外星人也要刷牙吧,口腔卫生何其重要。
张威一脸悲愤地点点头,“我们包里装的大都是吃的,有人也带了几件衣服。毛巾……我们两人菜用一条了够了……”最后却发现,竟然没有一人带牙膏的,哪怕有一个人带,他们也不至于如此丢份儿,丑事外扬来求助了。
他是趁着经教授出去才敢进来的,不然因这点小事再被削一顿,实在不值得,他可没忘昨天来招呼同学打牌,就要被骂玩物丧志。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车厢里也带进一片清新凉爽,风吹过带上了泥土的芬香。从外面湿润的土地看得出,昨天夜里下了场小雨。张威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碧绿的庄嫁,以及火红的石榴花,深吸了口气,叹道:“这儿的景色可真不错,可惜没有站点,要是火车能停在这里就好了,我一定要下车走到这片美景之中。”
胡倩被那片火红所吸引,扒着窗子看向外面,“真漂亮,在植物园也找不到开得这么好的花,火车要是再开慢一点就好了,让我多看一会儿。”长在城市里的女孩子,自小去过最具自然气息的地方就是植物园了。
如萍在两个文艺青年对着外面感叹的时候,正在从包里翻着出牙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火车好像真的慢了下来,连一直都在的轰鸣声也渐渐小了,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如萍心头,那两个还在盯着那片花海看个没完。“咦,我的祈祷奏效了,还能看到花海呀,如萍你快来看漂不漂亮!”
随着她这一声喊完,火车竟然彻底地熄火停了下来,大家都是一愣。如萍的嘴角一抽,看了眼对面的花海这是神马情况?那两个还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