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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不介意的话?”
本松了口气,瓦西丽娅甚至没有朝西方——也就是使馆区走的意思,而是直接转向东南方的城区。
此后五分多种时间里,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挽住我的胳膊,本,”瓦西丽娅柔声要求说。他伸出手臂,但是感觉很僵,似乎被胸腹间的纠结肌肉紧紧拉着。
“你不想问什么有关昨晚的问题吗,本?”瓦西丽娅问他。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克里芙娜小姐?”他问。
“我想你现在可以放心叫我瓦西丽娅了,”她说,“会发生这件事是因为我喜欢你,本。也是因为我们喝醉了,因为我喜欢这种事。”
“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伏尔泰或者其他人,其他更年长……”
“你担心的是这个,你的年龄?本,在我的国家,比你还年轻的男人已经随军打仗了。我想你的国家也一样。”两人继续向前走,穿过小巷,泰晤士河蓝色的水面上无数波光冲他们眨着眼睛。“这不公平,对吗?”瓦西丽娅叹道,“你确实年轻,但和我的年龄差距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伏尔泰在性爱上是个相当老练的家伙。有时这很吸引人,但这也让他……嗯,敷衍潦草。你就不会这样,本。”
“也不会很熟练。你是说和我做爱是因为我是个新手?”
“这样看,亲爱的。这种事你肯定要从别人身上学到,有时我又喜欢教。而且……”本感到身子她略微一僵,“这么说吧,我很挑剔。我过去的男人运可相当差,本。”
“你的伤疤……”
“我不想谈这个,”艾德丽安一下子显得冷若冰霜。
“所以你认为我是无害的,”本喃喃说道。
“无害?不,没有一个男人是无害的。温柔、体贴,这有可能。如果我教会你如此做爱的方法——教会你如何去爱女人而不是伤害她们,这对我们男女双方都有好处。等你找到自己的真爱……”她肯定是感到本在颤抖,所以停住了脚步。两人已经走到河边的大阶地。泰晤士河在他们身下缓缓流淌,至少有上百艘小船在水面荡漾。
“不,不会是我,”她柔声回答着本没说出口的念头,接着轻轻吻在他唇上。本知道自己的表情泄漏了心中的痛苦。他真想大声哀求瓦西丽娅爱自己。
“你太把这件事当真了,”她说,“日后你回首往事时,就会记得这多可笑。”
“说真的,我确实有点担心,”本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怕到时候回忆的内容有点太少了。”
瓦西丽娅戏谑地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哦,如果你能采取更轻松随意的态度,也许我们可以看看能做点什么。但如果我发现我让你不高兴……”
“来吧,上阶地走走,”她说。
两人走上毗邻舰队河河口的阶地。他们面对泰晤士河,左边耸立着坦普尔大学的高墙尖塔,这所学院本身就是个小城市。右边沿着曲折河道矗立着伦敦塔周边的古老哨岗,那也是本第一次踏足伦敦的地方。阶地是一片宽阔码头,长愈一英里,点缀着许多通向水面的阶梯,可供舟船停泊。石砌阶地上挤满了人,有穿着华贵的富人在散步,也有渔夫和吉普赛人,乞丐和商贩。只要吸一口气,就能闻到远方海洋的咸味,午后阳光下的鱼腥,烟草、馅饼、牡蛎,以及下水道泛出的臭气。
两人走向伦敦塔,本估计这次漫步是真正的漫无目的。
“你破解了牛顿的谜题,干得可真漂亮。”
“那很简单。即便我不说,你们也都能看出来。”
“这不是问题所在。你很有天份,本。你想过上大学深造吗?”
本自嘲地扮了个鬼脸。“这是钱的问题,”他说,“我父亲很希望我能上一所美洲大学,但我想这永远也不可能。”
“你很少谈在美洲的家人。”
本重重叹了口气。“我努力不去想他们。”
“他们就那么糟糕吗?”
“不,我非常爱他们。但我背叛了他们,抛弃了他们。”
“我想肯定有个很合理的原因。”
“这件事现在随我评说;但事实是,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我逃跑了。”
“它肯定要比你说得复杂。在那人威胁你的生命之前,在你哥哥被杀前,你就没梦想过得到自由吗?”
本没有搭腔,瓦西丽娅便继续说道:“我就是这样。我生在一个女人只能做妻子和母亲的国家。我总是想要更多——想看看这个世界,想学习新东西。但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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