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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一处宅第,不是很奢华,然粉花匝地,绿树茂草,小桥流水激湍,篱落飘香曲径通幽,遥望依山楼榭临水轩室精致舒适。
傅望舒带着沈梅君看过轩昂壮丽的厅堂,又来到上房正院,室内紫檀雕螭案,青铜熏香鼎,挂着玻璃芙蓉八角灯……样样齐备款款称心,沈梅君呆看傅望舒。
“小四心眼太多行事卑鄙无耻,我经常要离京,留了你在府里,便是掌握着理家大权,也着实不安心,我想分家,咱们出来单过。”傅望舒笑着解释,有些赧然,“我等不及想早日洞房花烛夜,没和你商量就先把宅子买下来了,你不生气吧?”
他考虑的如此周到,沈梅君哪会生气,依偎过去环住他的腰,踮起足,唇瓣擦过他完美的锁骨,擦过滚动的喉结,含住他完美的下颔轻咬。
“梅君……”傅望舒低声叫,声音饱含焦渴。
沈梅君很想说想要了就来,却羞臊着说不出话。
两人又是一番缠绵,再分开时天色已晚。
“我先回去和爷爷谈分家的事,你安心住下。”傅望舒温柔地道。
新宅子他已抽调双莺夏雨冬雪三人过来了,另让向南诚夫妇暂住了进来与沈梅君做伴。
“骆展鹏那小子对你不怀好意,在咱们成亲前,你不要和骆家人见面了。”
骆展鹏还是个孩子,他连小孩子的醋都吃。沈梅君无语,笑了笑也不驳傅望舒,点头应下。
傅望超花了那么多工夫得到林昭,给傅望舒闲闲几句话便化为流水,心中恨不能把傅望舒剁成肉酱,这几日寻了林昭几趟,林昭温和有理招待他,只当他是一个陌生人,傅望舒纠缠了几日,想用身体征服林昭,只是林昭防备着他,每每身边都带着人,傅望超无计可施,这晚歪在娇红馆床上,脑子里打着一个个主意时,傅老太爷使人来唤他过去。
傅望舒也在傅老太爷房中,手里拿着白瓷杯,正优雅闲适地喝着茶。
“杜家给你捐的监生,你现在又不能管理商号,你大哥说,想替你捐个官弄个前程,你自己怎么看。”傅老太爷问道。
“捐官?”傅望超一愣,因头顶上那个监生箍,他不能参与商号的管理了,心中正恨恨不已呢,打算娶了林昭,再想法弄掉那个监生名,挤掉傅望舒抓了商号在手。
傅望舒刚才和傅老太爷说,一山不容二虎,他绝不容许傅望超进商号,傅望超既然已有了监生之名,不若给他捐官走仕途,傅老太爷觉得有道理,两个嫡孙一人执掌家族生意,一人走仕途,道不同便不怕两人窝里斗争财夺位倾扎。
“要给我捐什么官?”傅望超道,若是虚爵,只是混吃等死,他才不要呢。
“捐什么官你自己拿主意,爷爷,我有个想法,小四既然走仕途了,商宦不一条道,家还是分了好。”傅望舒沉声道。
分家?傅老太爷愣住,傅望舒刚才只让他喊来傅望超说要给傅望超捐官,可没说要分家。
傅望超也愣住了,想装大度的,没忍住,尖声道:“不知大哥打算怎么分这个家?商号是棵摇钱树,你打理着,哪怕只是守成不开拓,摇一摇,也会奢华一生,我不能拿到商号,又有什么意义。”
第六十一回
傅望超义愤填膺,两眼喷火直刺刺盯傅望舒。
便是摇钱树;那也是傅望舒拼出来的;傅老太爷有些恼火,又分外失望。
傅望超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对商号毫不在意的姿态,原来都是假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做大哥的;得了商号自然不能再得家财。”傅望舒缓缓道;“我的意思;请人估量了当下傅氏名下所有产业的价值;这个总值分成十份,望平和望声各得一份;余下的尽归你;老太爷、老太太和老爷太太四姨娘五姨娘由你扶养,二姨娘跟望平望声生活或留府里由她自己做主,三姨娘要跟着你也行跟着我也行,明慧她们三个妹妹的嫁妆由我来出。估值的银子我分五年付给你和望平望声,傅氏商号的经营权给我,以后不管赢亏均与你和望平望声无关。”
傅望舒声调平静无波,言语却如流缨飞枪,金鸣矢响,傅望超眉头还紧拧着,怒容僵住怔然不知所措。
明明是听清了傅望舒的话,可又听不懂他的话。
傅望舒的这个提议差不多相当于他净身出户,他得到的只是傅氏的运营壳子!
他可是嫡长子啊!依世俗礼数,哪怕傅氏不是他经营拓展的,他也能分得一半以上家业。
傅老太爷也愣住,他不愿意分家,但傅望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