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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总是要选择,躲避未必能终了一辈子。楦王在军营中历练,可经常打猎。钱浦虽然不善骑技,却在书中听闻一段寓言。只说长乐年间有位猎人去山中打猎,却不想遇到一只老虎甚是凶猛。那猎人最后反而吓得落荒而逃。于是一人一虎,一追一逃,变了形势。到了傍晚,猎人被老虎捉住本以为要送命……”
“忽然望着这夕阳落日,想起一件事于是一句话救了自己。殿下可愿猜猜这句是什么话!”钱浦闪动着眸子,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神情望着眼前的楦王。
他自幼性情冷淡之中带着几分毒辣,旁人亦不敢如此与他说笑。见钱浦竟然没有被自己吓住反而开腔讲起了笑话,竟然也有几分心思的猜起了谜底。只是沉默了半晌道:“本王不曾听说过这段寓言。”
钱浦望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那冰冷的神情之中带着几分专注让钱浦更觉好笑。却只能忍着一本正色的道:“那猎人忽然见夕阳西下,便拍着头一叹道;完了,完了。若再不归家那家中的母老虎可要吃人了!比起家中那母大虫,这公的又能乃我何啊……老虎听到这话亦是一惊,也顾不得吃猎人转身向深林里跑去。”
“哦……那老虎能听懂人话?被猎人吓走了。”楦王一本正经的提问,倒是让钱浦尴尬不已转了话题道:“其实,这寓言只是想说比起眼前的危险,隐藏的危机才知最可怕的。”
“所以……”他终于转过脸,直视着眼前的钱浦。
她依旧含着笑意,却是与他一样的阴冷之色平和的道:“所以,我不会选择不是因为我不想选择。而是在等待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楦王胸中自有一片宏图大业,安知钱浦何尝不想建功立业做一番事业呢!”
钱浦此时却收起了刚才的玩闹之色,恢复了往日的老陈道:“因为想起那一日月下的那匹白马……”当初钱浦和虞南山尚未有功名在身,那日的偶遇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集。对于钱浦来说,一个皇子能如此宽容虞南山的放肆之举却是难得的。虽然楦王行事毒辣,却有容人的度量。比起看似谦谦君子的桓王,钱浦却更愿意投靠和自己手段相向的楦王。
“原来如此。”不知为何钱浦觉得眼前一闪好似是幻觉,他平静的脸上微微扬起的弧度好似是微笑。
“卢太守东窗事发,如今诏我前去必是因为我尚未牵连此事,又一直隐晦尚无瓜葛。既是这样,不知殿下的示意是?”今日一系列的事情,便都在钱浦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既是注定要被拉下水的,她又怎么能怕潜得不深呢!
(这一更是补昨天的欠下更新。)
第二卷 第十二章嘉和二年夏。楦王
“卢太守可是你师兄,你真的下得了手。”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急促,这般试探钱浦不卑不亢的答道:“同门师谊之上还有国法律历,若卢师兄真如传言一般做下苟且之事。钱浦自然没有袒护的道理,我们是师兄师弟,却都是圣上的臣子。”
“好一句,臣子!钱静之,虞南山果然没有举荐错人才。你协助督查大人办案,本王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吩咐。”钱浦点点头,心中却揣度楦王不会这么容易就信任自己。可既然自己拒绝了桓王,那么投靠楦王变成了自己唯一的选择。只是想到京中的李贞曾劝诫自己不要缴入这摊浑水之中。可李贞尚有家世亦有圣宠可以自保,自己又能凭借什么明哲保身呢!想到这里她觉得全身疲惫不堪,却也不敢造次强忍着身子的虚弱。
楦王望着越发暗去的天色道:“这时候也不早了,钱大人还是赶路办差。”钱浦行了礼告退道:“多谢殿下体恤。”
她缓缓起身,可脑中一黑险些没跌倒在楦王面前。面对这样的失态,她顿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尴尬不已。望着扶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钱浦尴尬的赔礼道:“殿下恕罪,下官失仪了。”
楦王望着钱浦此时的慌张不禁觉得好笑,刚才一番威逼利诱她尚且应答自如。却在这么件小事上慌了神,望着那闪动着慌乱的眸子。几分水润,几分灵动,钱浦见被楦王忽然这般直视忍不住身子向后缩去。楦王见钱浦此时的样子,挑起浓浓的剑眉问道:“钱大人,就这么怕本王!”
“怕……不怕……”钱浦本能的应道怕字,却有在楦王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改了口诺诺的挤出不怕二字。只是她心中却更加慌张了,脑子慌乱的分析着楦王想听到的答案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忽然他的手臂松开,钱浦的脸色也终于由慌张渐渐变得平静。钱浦憋屈的样子有点搞怪,引得他忍不住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钱浦被他一双眼睛盯着,赶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