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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两断。张映春被她老爸拖回去之后,刀子掉在地上。昭子也走了,我就把刀带回来了。”
“太好了。”柳下溪嘴角弯了弯:“把刀给我。”
“我回家拿过你。”胖胖的少年居然有柳下溪想象不到的速度迅速跑了出去,十几分钟之后跑了回来。他手里的刀与凶器是同一厂家同一类型的。
“警察大哥,是不是有这把刀我哥的嫌疑就洗清了?”薛立为高兴地大叫道。
“等等,柳,柳下溪是啊。我们可以把刀子给你,不过你得把警员证压在我们这里。”狗头军师突然出声道。
柳下溪拍了一下他的头:“多疑的小鬼,信不过就跟我一起到公安局去。”拿出一个胶袋把旺旺宝拿来的水果刀放进袋子里:“得检查一下上面有没有薛伟昭的指纹,如果没有就不能确定是他的刀。旺旺宝你把刀拿来之后有没有好心地清洗过刀子?”
“没有,绝对没有。”旺旺宝摇着手道。
“柳,柳下溪。有件事我不知道说出来对昭子的案子有没有帮助。”狗头军师指着那张凶器的相片对柳下溪说:“从刀柄上的血印子来看,杀人的人用右手持刀吧?”
“嗯,是的。”
“昭子虽然是右撇子,但他的左手更有力气。”
“没错,没错。昭子动拳头都是用左手。”
滴血的悸动…08
邹清荷到了朝柳下溪招手,把车停下,没走过来,取下头盔坐在摩托车上。
柳下溪的目光在众少年们身上转了一个圈,把狗头军师招到一边,低声道:“这是我的联络电话,有什么新的发现,你打电话给我。”
“你不是要带我去公安局接昭子么?”狗头军师依旧不信任柳下溪,反诘道。
在柳下溪眼里,面前的这群少年们正处于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的,极度的膨胀的意识形态中。看谁不顺眼、看谁最哥们,界线明确,黑是黑,白是白一点也不会混淆。对大人保持着无条件的怀疑,认为只有自己才是真实的。
于是,他盯着狗头军师的眼睛诚恳道:“你会玩桌球吧(对方点头)就算是玩桌球也有一套自己的规则。在生活以及玩乐里没规则的事很少,尤其涉及到法律,那更是以规则为准绳的。薛伟昭的案子已经转到检察院去了,他现在移到检察院的看守所里,连他直接亲属都不能见面,只有他的辩护人才能见到他。我们要推翻上次刑侦的结果需要时间与明确的证据,刀子上的指纹要验证,还有其他的旁证要递交,再由检察机构审核再把案子打回原刑侦单位。你要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中国的法律,其程序不是一言堂。处理刑事案件在时间有缓有急,却不能不小心。这案子涉及到未成年的在校高中生,社会影响比较大,一个星期内侦查结束直接送到检察院去了,这在刑事案中很少见,发生了此事,我们光埋怨别人也没用,需要一个缓冲时间来澄清事实。”
“不能取保候审吗?”狗头军师垂下眼帘,柳下溪的话他有一些听不懂,尽量地掩饰着自己的不知所措,右脚以左脚为支点盲目地划着圆圈。
“他的辩护人会替他争取的。”柳下溪安慰他道,这话说得空洞了一些,杀人疑凶只怕不在取保候审的范围内,杀人者对社会是有危害的,哪怕他没成年……“你想为朋友出一份力……这样吧,你帮我调查一下,张映春三姐妹交友状况……还有……”
“什么意思?”狗头军师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
“案件里的死者与薛伟昭这个犯罪嫌疑人共同点就是张家的女儿,因情生变杀人与被杀,关键就在张家。”柳下溪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对准狗头军师的头:“还不明白?”
狗头军师在同龄人中不算笨,但比起柳下溪那缜密的头脑来说,绝对差了很几个等次:“不明白。”他老实地回答。
“不明白也不要紧,你小心地去打听一下,张涵春、张笑春以及张映春身边的男性。还有,张家的父母对待这些男人的态度是怎样的。”
“好。”
“你们自己要小心些,真正的杀人凶手有可能在里面。”
“嗯。”
“警察大哥,我能做些什么?”薛立为眼巴巴地跑到柳下溪面前。
柳下溪已经戴上头盔正载着邹清荷打算离开,看着这少年不由得心一软,道:“你知道你哥辩护人的电话么?能不能帮我约他出来?”
薛立为笑了,连忙道:“我有他的名片,从老爸那里顺过来的。”
这小鬼蛮有心眼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