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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她们多数穿着黑色连衣裙,头发烫成大波浪,头顶上吹成大鸡冠子的形状,耳朵上还悬挂着五光十色的耳环,胡炜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瓦制的火锅端上来,服务小姐用打火机把火点着,“呼”的一下,火苗儿蹿起老高,差点把人的眉毛烧着。祁连山气得骂了起来:“怎么搞的嘛!把老板找来!”服务小姐紧张得嘴唇都紫了,哆哆嗦嗦地把液化石油气的开关拧了好几次,火苗儿才变小了。小姐一边用抹布擦着桌子,一边哀求:“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最好不要找老板了!”
宋沂蒙见那服务小姐才十六七岁,一副可怜弱小的样子,便对祁连山说:“行啦!不是没烧着吗?”
汤很快就烧开了,腾腾冒着热气,海蛇被切成好几段,由红变白,又由白变成鲜嫩金黄,锅里的枸杞子、党参等七八种药材随着热气在汤里翻滚。祁连山这人很馋,他闻着香味儿,马上变得兴奋起来,忙向胡炜说道:“这是深海里最危险的动物,它有剧毒,任何鱼虾,只要被它咬了,半秒钟内昏迷,一秒钟内毙命。可是,它的肉质鲜美,是欢迎贵客的佳肴,不信你尝尝!”
祁连山说的是实话,但胡炜听了,却觉得他有几分吓唬人的意思。胡炜不是个胆小的女人,可这么大的一条蛇,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她看着滚烫的汤水熬得稠稠的,海蛇炖得烂烂的,冒着阵阵香气,她也被这股香气诱惑了,于是拿起筷子先给宋沂蒙夹了一大块蛇肉,然后才给自己夹了一块小的,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祁连山和金秀香两人见胡炜挺开心,互相对视了一下,愉快地笑了。
宋沂蒙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好奇地东张西望,忽然发现了一个熟人。他有些紧张地用胳膊肘儿捅了捅胡炜,同时还给她拼命地使眼色:“那个人我认识,他怎么在这儿?”
胡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她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这个人。胡炜正在纳闷间,宋沂蒙神色不安地告诉她:“快瞧,那小个子就是中经联的司徒!”胡炜听说那男人就是中经联的司徒总经理,不禁也大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怎么也跑到海南来了?”
司徒总经理的出现,让胡炜和宋沂蒙都失去了品尝海味的兴趣,他俩不约而同地想:司徒总经理早就被抓起来了,在这里遇到岂不是个在案的大逃犯?
那个司徒也在津津有味地品尝海南打边炉的美味,他的身边还有一位浓妆艳抹的黑裙女人。这女人不过二十几岁,与司徒挨得很近,好像胶粘在了一起,她不怎么吃东西,目光游离不定,仿佛在寻找什么新的猎物。
胡炜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害人的司徒,如果没有这个司徒,他们两口子怎么会搞得如此被动?一见这个司徒,胡炜就恨得咬牙切齿。想着这个害人虫,她一点儿也吃不下了,不由得把筷子放在一边儿。
司徒的目光朝这边凝视了一会儿,他也看见了宋沂蒙,只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把目光移开了,就像什么也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和身边的那位黑裙女郎有说有笑。
宋沂蒙悄悄地对胡炜说:“看来没事了!”胡炜拉拉他的衣襟儿,柔声说道:“行啦沂蒙,咱不管他好吗?”这司徒八成是被释放了,连司徒都成了自由人,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进口汽车的官司已经结束了,真的没事啦!
顿时,宋沂蒙和胡炜的身上都感到了轻松,他们恢复了兴致,胃口也大开,一条八斤重的海蛇,不多会儿,就被他们吃得只剩下一堆碎骨头。
祁连山看着这两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略略吃惊,觉得他们一阵兴冲冲、一会愁眉苦脸,一阵没胃口、又一阵有胃口的,好像犯了精神病。祁连山把一双竹筷子放下,不住地摇头,金秀香见夫妻两人吃得香,便宽慰地望着他们笑。
傍晚的海风徐徐吹进街道,这海风带着盐味,沉甸甸的。海口的晚上潮湿但不闷热,让人感到十分舒适。吃大排档的客人越来越多,把新民路挤得水泄不通。
晚上,宋沂蒙和胡炜两口子住在良友大酒店的豪华套间,他们说了一阵子话儿以后,就洗澡准备睡觉。胡炜觉得很疲惫,也不顾丈夫的百般引诱,独自盖了一条被单,不久就睡着了。
宋沂蒙很失望,心里空荡荡的。无奈之下,他把所有的灯都关了,躺在大双人床的另一侧,静静地听着妻子细弱的鼾声,听着听着,觉得今晚的机会确实没了,于是,自己也踏踏实实睡着了。
半夜里,正当他们熟睡的时候,忽然电话铃声急促响起。宋沂蒙睡得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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