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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罗青珉掏出证件,门口的警察放他进去一边道:“煤气中毒。”
“谁中毒了?”他焦急地问,屋内隐约流动着一股没散尽的煤气味儿。
“啊,这不是南区的罗队么,你怎么来了?你的管辖范围不是这一区的吧。”从屋里走出一名便衣警察,一看认识,本区凶案组的组长范明青(注:此人在《医生之死》中出场过。刑侦队一般设两个组,一组为重案组一组为凶案组。刑侦队的队长带重案组,凶案组的组长一般为副队长,有一个副字难听,多称为组长。本文为虚构小说与现实的警察体制有出入,请不要追究其制度的真实性)。范明青一见罗青珉出口便来了这么一句。
“范组长,我跟的案子目击证人的住址就在这里。”罗青珉有些烦燥地从口袋时掏出香烟来叨在嘴上。
“你找死啊,这屋子里的煤气还没散尽。”范明青制止他使用打火机。“一对粗心新婚夫妇离开父母单过,开火煲粥,结果粥水浸熄了炉火,他们忘记开炉灶了。加上对外的门窗紧闭,卧室门大开煤气涌进去,结果一对新人几乎窒息在自己家里。新人的父母带着一堆好吃的东西过来窜门,说是与新人们约好去逛街的。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来开,他们跑回家拿了备用钥匙过来,一打开门就闻到煤气味知道不对劲了,立即打了120与110。”
罗青珉松了一口气,范明青用了“几乎”两个字,看来他们还有救。二房一厅的房间大约有六七十平方,卧室与厨房离得近。另一间房是书房,拼凑的书柜与大班台占满了屋子。这房间没什么煤气味,现在窗户也开着。
罗青珉走进卧室,床头挂着大大的结婚照,一对新人笑得特别甜蜜。
室内很简洁,除了床就只有衣柜与梳妆台了。梳妆台上摆着女性的一些保养品与一只仿古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根人造的凤尾与麦穗。
罗青珉盯着床看了良久,突然道:“范组长,你们进来的时候,林志方与于琳以什么姿态睡在床上的?”
“姿态?”范明青一怔:“仰天躺着的。”
“能示范一下么?”
范明青看了看床,别人的新床……除了救人时掀开的被子之外,这床整洁得没话好说。白底起兰花的床单罩在席梦思上,与床单花色一样的被子与双人枕头……他这个大老粗怎么好意思示范倒在床上……
“你不觉得奇怪么?煤气中毒又不是瞬间窒息死亡,一对新婚燕尔的男女躺在床上怎么可能会保持这么整洁?”
“啊?”经他这么一说……范明青恍然大悟:“你认为不是他们粗心造成的事故,而是一桩有目的的谋杀?的确有问题,我记得他们并排平躺在床上。”范明青双手平侧于两边示范了一下,后知后觉道:“就算在睡梦中煤气中毒也会无意思地动一下,口一定会渴,甚至有可能挣扎起床找水喝等等。”
罗青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客厅不大,电视与组合柜加一套木沙发。另一边是没有隔断的饭厅,间距很小就边冰箱也塞在角落里。罗青珉搜寻了整个客厅,找不到任何异样!
客厅的角落放着几盆仙人掌,一组四个的玻璃杯倒搁在玻璃茶几的什物盘里,一罐铁观音搁在电视机上,电视机旁的组合柜上放着杂物架,上面有几本杂志与组合音箱,墙上挂着几幅廉价的字画。
“大家仔细搜查!”范明青赞同了罗青珉的看法:这案子不是意外事故。既然是谋杀就得重新调查了。
厨房里只有一个单灶炉搁着崭新的高压锅。可惜被粥水弄得失去了本来面目,灶上的粥水已经糊成了饭壳……虽然开了窗,关上了炉子,煤气味依旧有些浓烈。
“停车的地方真难找,这是条死胡同来的。”李祥贵的声音响起。
……
生命的重量…14
“妈的,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交接班的人还没来!”无所事事的老崔伏在摩托车上忍不住出粗口骂人。这上班也忒随便了些吧。
电话响了:“崔同志,是我,你要找的人有线索了。”
“啊?!”老崔立即来了精神坐正了身子:“说说是什么情况?”
“看到相片的人不是很肯定,她们说有六七分相似,不是百分之百的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她。”
唉,也没指望法医根据腐烂的人头完全恢复死者生前的相貌。老崔深吸了一口气:“先说说这女人的情况。”
“她叫贺萍,二十五岁,风华娱乐城的领班。春节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