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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地那位王大律师在同行中颇有好名声。
坐在一边的清荷看着他被人反训了一顿,不由得嘴角露出笑意来。
柳下溪抓了他大腿一把。
清荷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们到阮家的时候,有灯光漏了出来,显然四合院里的主人们还没睡。
来之前莫文卫先跟阮家的人通了电话,他们敲门之后很快有人开门了。
阮家的家境还算不错,很大的四合院,比柳大哥家的那个四合院更大。
天井里栽着两棵枣树,风一吹满树的枣儿在摇晃,树上的白幡随风舞动。
一股纸的焦糊味扑鼻而来,一股悲苍的忧伤涌进了邹清荷的心里。
枣树底下蹲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往火盆里烧纸钱,红红的火印着呆滞的眼神,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失去了水分,手是颤抖的,一张又一张认真而仔细放进火盆里。
“爸。”给他们开门的是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死者的父亲,他的声音极其嘶哑,轻声地唤着老人道:“爸,别烧了。”
“明明,冤死的,多烧些钱买通鬼差,能重新投,投,投过,好,好人家……”老人家哽咽着已经没泪可流。
柳下溪一拳捶向了另一棵枣树,枣儿纷纷堕落。
“明明,回来……明明回家来,明明回来看看奶奶……明明啊……”低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从主屋里传来,邹清荷寻声走过去,他看到竹摇椅里倦缩着一个老妇人,怀里抱着镜框儿……清荷不忍心看下去,转过脸。
“你们想看明明的日记……日记在他房里。”死者的父亲领着他们进了侧屋。
屋里有一位妇人正侧坐在床上,手里抚着一只枕头在发呆,听到开门声有些木然地扭过头来。花白的头发零乱地盖着浮肿的眼睛,努力地眨了几下才撑开。
“这是明明的妈妈。”
日记本在书桌上,还翻开着。
“莫律师,一定要让凶手以命抵命。”死者的父亲咬着牙道。
没有人回答他。
“多少钱我都出,哪怕是倾家荡产!”
“我会让真凶付出应有的代价。”莫文卫严肃道。
三个人离开了阮家,每个人都觉得心里跟吊了一个大铅球似的沉甸甸。
“对不起。”邹清荷突然道。
“噫?”莫文卫不解。
“看到死者的相片,看到案发现场……我都把这些当成别人的事……”他的话还没说完,柳下溪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往下说了,侦查案件要沉静,不偏不倚。同情被害人以及由此事产生的伤感埋在心里吧。只有找到真凶,查出真相才能带给死者的家人一丝宽慰。”
“……我们现在去哪里,嫌疑人家?”莫文卫问。
“你回家睡一觉,我先看完这些资料,清荷你今晚看看日记里写了些什么。”
“我睡不着。”莫文卫摇头:“去我住的地方吧,我给你们煮点宵夜吃。有我在一边你们更方便了解案子。你后天要上班,我不想耽搁你上班的时间。”
“也好。”
莫文卫的家不大,六、七十平方的样子。也没怎么花心思布置,连客厅也放着两大架子的书,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味。大书桌,三张高背椅挤得客厅没多余的空间了,让邹清荷觉得他把书房移到客厅来了。现在这年代家里居然连电视机都没有……东西虽然多,但并不乱,一切都井然有序。
莫文卫脱下外套放在手上:“你们随意。”
就算想随意也没地方可随意……邹清荷看着柳大哥拉了张高背椅坐下,并不急着看资料,手里拿着钢笔在旋转。
莫文卫走进了卧室用衣架把外套挂进衣柜里,邹清荷伸着脑袋往里瞧:哇,卧室也很满哩。大床、大衣柜、电视机放在小书桌上……床上有几本厚厚的书。
邹清荷好奇他另一间房有些什么……不过,没得到主人容许也不好意思进去看。
“莫律师,你这里有白纸吗?”柳下溪站起来走到清荷背后敲了一下他的头。
邹清荷回头,朝他歪嘴并撸了撸鼻子。
“只有没写的材料纸行吗?”
“也行,需要厚一点的。”
邹清荷站在一边看着柳大哥用钢笔在材料的反面随便画了几笔,晚上看到的案发现场跃然再现。每次看到柳大哥运笔如飞,邹清荷就觉得很神奇……
“凶器在哪里发现的?”柳下溪一边画一边问莫文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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