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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阳面前,那张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的嘴贴在柳逐阳耳边嘀咕了几句。
柳逐阳立即笑逐颜开:“臭小子,别说话不算数。”
“我哪次说话不算数了?”齐宁叫冤。
“哪次说话算数了?”柳逐阳斜眼睨视。
信任危机啊。
齐宁赔着笑道:“我不是说过把身体养好了带你出去玩么?这不,我们刚刚从杭州回来。”
柳逐阳眼睛一眯,脸皮儿迅速转成皮笑肉不笑了:“这码子事您还提啊。”
“得。”齐宁冷汗狂飞,自己居然提这茬,果然智商下降了。
红色的奥迪“嘎”地一声,停在他们面前,邹清荷的脑袋从车窗里钻了出来,欢快地打着招呼道:“三哥、齐哥,欢迎回来。”
“哦。清荷啊。”柳逐阳揉着内陷的肚皮儿:“我好饿,都没钱买饭吃了。”
“我们找地方吃些东西再回去。三哥,出去玩一定要规划好,不能乱花钱的。”
柳逐阳一屁股坐在后座上,拍拍旁边的座位:“清荷,过来坐在这边。”
“好啊。”
柳下溪下了车,走过去给齐宁接行李:“少买些不必要的东西不就有闲钱了,没钱就不要坐飞机改坐火车或者汽车,不知道可以省多少饭钱出来。你齐宁就算只靠两条腿步行也能走回北京的,何必呢。”
齐宁呶着嘴小声对他道:“这事另有内情,你别说了。你家柳姓三爷现在是活动的火药库,不要引爆他的好。”
柳下溪耸耸肩:“爱耍花枪爱耍宝由你们去。”
“唉。不是你想的那样。”齐宁长叹。
“我想的哪样?”柳下溪翘嘴道:“什么地方不好选,偏要去杭州。我家老爷子刚好退休后住在那边。”
“柳下溪啊,柳下溪。刚好让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们被柳老爷赶离杭州的。”齐宁假装忧愁地摸着下巴,轻叹了一口气。
邹清荷换到后座来坐,柳逐阳立即跟没骨头的软体虫儿似的靠在他身上:“清荷。”
“玩得很累?”邹清荷关切地问。
柳逐阳哭丧着脸道:“玩什么玩,我被老爷子给关了起来。”
“啊?”
时间回到一个星期之前。
柳逐阳和齐宁大清早到了杭州。
立即住进了订好的酒店。
稍做梳洗之后,两人结伴出去蹓马路了。
第一站首选西湖。
这两个人本质上与“浪漫”这个词儿只有钩鱼线粗细的连接。西湖八景也好,岸边的垂柳摇曳也好,文人骚客的咏叹也好,他们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两人的眼里看中的是湖水里的木船木浆。
柳逐阳的眼尖,狐狸似地一缩脖子,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不由得嘿嘿干笑。斜眼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以及爪子的主人,戴着平光眼镜的人形狐狸。便看到狐狸的眼睛也看着湖里划船的游人。柳逐阳此刻的头脑格外灵活:齐宁是北方人,是陆军特别机构人员……这小子肯定水性不好(这种认知不知道柳逐阳从哪里来的)。
自从两人有了那个啥关系以来,他柳逐阳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在床上没占到过便宜。
前段时间齐宁受伤身体虚弱,柳逐阳以为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做尽了挑逗、偷袭、强行突破的手段。
最终结果是:被压的总是他。
齐宁虽然元气大伤,身手擒拿格斗的技巧性还存在,对付他一个只有花架子的外行人,不得不全线告捷啊。
对齐宁来说这种日子过得太有滋有味了,真的,一点也不会无聊。
现在,齐宁身体康复了。柳逐阳明白,翻身的机会更加渺茫。
柳逐阳这俗人啊,求而不得引发的好胜心,对这个高难度的挑战越来越热情高涨了。一有空就想着怎么反压过来,别的事儿全部被他抛弃到脑后去了。
心痒痒啊。
柳逐阳这人,不勤快。绝对不笨,真要动起脑来,鬼点子还是有的。
“齐宁,你会游水吗?”柳逐阳问。
齐宁看着他,两人身高差不多。脸离得近,眼睛对眼睛。
齐宁稍稍有点迟疑了:“还过得去吧。”
这个答案柳逐阳很满意,齐宁脸皮厚,“过得去”三个字的意思就是:不行。
“我们去划船吧,一边划船一边游西湖,听说来杭州的人都喜欢这么做。”
“好啊,你会划船吗?我不会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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