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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
“小莺你好了没?”小宣不耐烦地晃着袋子。
“还没。”吃力的吐出两个字。
小宣干脆把袋子放在地上,举着伞转来转去。雨已经停了,她玩会儿伞,收起来,用伞尖去碰路边的积水和贴在地上的花瓣。我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天旋地转,然后看到云梓天骑着自行车在我面前刹住,车轮滚破地上的积水,溅了小宣一身。
“都湿了,你看!”小宣撅起嘴怒视他。
“对不起啦,”云梓天做了一个道歉的手势,转向我,“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头晕。”小宣抢先回答。
“那怎么办,需要我帮忙么?”他又问。
“我没事了,不用,”晕眩感忽然消失,只是还有点儿疼痛,“小宣,走吧。”
云梓天从自行车下来,把地上的袋子挂到车把上,他说:“陪你们回去吧。”他慢慢推着车子,陪我们回家。小宣一会儿玩玩手上的伞,一会儿用伞敲打他的自行车后座,我制止她,他说没关系,小孩子爱玩。
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对小宣说:“我头晕的事别告诉我妈和你爸,听到么?”
小宣说:“知道了,快开门。”
我不想让母亲担心,也许真是校医所说的那样,经常在来例假的时候用冷水洗头才导致头痛。到药店买点止痛药吃吃就好了。
每天依旧那样循规蹈矩地过着,与阿思她们打打闹闹,铃声开始和结束掉每节课。白炽灯在头顶一直亮着,尽管外边阳光普照。依旧喜欢睡觉,可以抛开一切,开心亦或难过都可以变成没感觉。天气渐渐回暖,清明过后,夏天就要来了。
那天在医务室门口和阿思听到宋紫君和那个叫钟什么来着的男生的对话内容,还好录了音,马上告诉了欣容,不然她和云梓天该闹不和了。人心难测,人不可貌相,这些自古以来的俗话被一一验证着。欣容知道真相后很生气,脸色都变了。阿思劝慰她说:“你先别激动,好好想想怎么办,别做傻事。”
欣容冷静下来,她说:“我知道,我自己会处理的,别担心,谢谢你们啦。”
“客气什么。”我学她平时那样动手打了她一下。
她终于笑了,还击我。我明白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宋紫君老是和她作对,换了谁,有一个时时刻刻针对自己的人,一定会抓狂的。
后来阿思说那个男生是钟叔的儿子,他已经不会再骚扰欣容了。世事就这么巧,总有点儿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欣容算是可以安心会儿了。她分去七班之后,课间十分钟只能站在阳台与我和阿思对望,虽说有陈大伟,她还是常常一个人,望着远处的我们,两眼放空。忽然觉得,她不是简单的人,隐藏着许多我们看不见的方面。看上去乐观开朗,嘻嘻哈哈的表面下,可能藏着一颗忧伤孤寂的心。虽然她是那种把情绪都摆在脸上的人,可是真正的心情她却藏起来了。而且她还隐瞒了一件事情,不过也不算隐瞒,是没告诉我而已。我不是存心要跟踪她的,可是她的行为太奇怪了。有好几次和她逛完街,一同坐公车到君临广场那边,下车后分手离开,我发现她几次都没走以前回家的路,而是折回公车来的那头,就连星期五一起放学回家也是那样,于是忍不住偷偷跟了她一回。她走进那些我不熟悉的街巷,七拐八弯的,最后在街口的一条巷子进去,那条巷子很深,连路灯都显得昏暗。怕她发现,我没有再往前去,看着她的影子消失在巷弄里,脑海里只得出一个答案,她搬家了。
人心,真的难料极了。
就像小姨,她痊愈后把聪聪接回去,就再也没与我们家联系了。连清明也没去拜死去的亲人,似乎要和我们断绝关系。那天晚上在大厅看电视吃水果的时候,母亲忽然说:“当初也没少帮她,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呀。”语气幽怨。
“她本来就不是很好的人啊。”我知道母亲在说小姨。
“早知道就不帮她顾聪聪。”母亲说。
我转过去看了她一眼,没接话。倒是躺在地上玩娃娃的小宣开口了说了一句:“聪聪说他的新爸爸有很多钱很多钱,给他买好多玩具。”
“你听他胡说。”母亲语气里尽显不屑。
“才没有胡说,”小宣不悦,一骨碌从地上起来,“不信你去问问小姨。”
“小什么姨,你要叫小姑,小莺才叫她小姨,”母亲站起来往房间走去,“懒得跟你们瞎扯,睡觉去。”
母亲有时候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其实在这个奇怪组合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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