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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相关的应对措施的科普微博,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加重伤势。
她试着问了几句话,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顾君齐静静地立在一旁,甘恬掉头冲他喊:“顾君齐,打120……或者,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她多说一句话,底气便少一分。她不过是一时大脑发热,而他并非菩萨再世——即便不是他,换作其他的普通人,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趟浑水。
顾君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三脚两步走到她旁边,将妇人背起。
甘恬压下心中的疑惑,手机地图显示右前方两百米有一家医院。
将女人送到医院,值班医生瞥了两眼,问:“她叫什么?”
甘恬微愣,有些窘迫地解释:“抱歉……不知道。她晕倒在天桥,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医生抓了抓毛发稀疏的脑袋瓜,食指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在处方单上开了一剂葡萄糖注射液。
他溜了眼登对的男女,调笑道:“这年头敢做好人的不多啊。”
甘恬赧然一笑,余光偷觑着身畔高大的男人,顾君齐脸上没什么表情。
医院很冷清,安静到几乎能听见点滴往下掉落的声音。
甘恬正襟危坐在木椅上,顾君齐沉默地站在她身旁。夜里气温偏低,甘恬的位置正对着风口,凉风吹过,她捂住鼻口打了个喷嚏。
顾君齐立即脱下外套递给她。
甘恬顺从地穿上,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没有。”他淡淡道。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一位护士前来告诉他们女人醒了。
两人走进病房,那中年女子一见他们,连连道谢:“谢谢你们把我送到医院,这么晚了麻烦你们两口子了,真不好意思。我已经打电话叫我老公来接我了。”
甘恬一面在心中庆幸女人没有借机讹他们一笔钱,一面说:“那我们先告辞了。”
原路返回。陆续有商店关门,街边停着一辆橙黄色的清扫车,身穿同一颜色制服的环卫工人正处理着这一天的垃圾。
顾君齐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此时忽然道:“你心地真善良。”
完全听不出一丝嘲讽的意味。
甘恬舔了舔嘴角,絮絮叨叨道:“我并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说实话,我自己也担心过如果那位女士反咬我们一口索要医药费,那该怎么办。我不想自找麻烦,但人命关天……虽然她只是低血糖而已。”
顾君齐勾勾唇,不言语。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他从不会主动帮人。他很少关注新闻报道,却对“碰瓷”、“扶老人”略有耳闻。真晕倒假晕倒他并不关心,说他自私也无所谓,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他看得出她曾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决定送那女人去医院。她会顾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安危,而他却冷漠地想,与他何干。
这样的她,让顾君齐头一次觉得他有点差劲。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手指很凉,甘恬脱下外套还给他。
顾君齐一边穿衣服一边嘀咕道:“饿死了。”
甘恬张了张口,道歉还未说出口,顾君齐又说:“饭馆铁定关门了。”
他对上她满含歉意的双眼,促狭地笑了笑:“我们两口子该去哪坐会儿?”
他刻意把“两口子”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甘恬脸倏地一红,挠痒痒似的拍打他的手臂:“你够了。”
顾君齐倾身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复又站直身体,握住她的手进了一家面馆。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隔日更……
☆、200g
金花岗岩地面倒映出影影绰绰的身影,闷沉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菱形水晶吸顶吊灯昏暗的光线浇在地面,像一滩融化了的麦芽糖。
顾君齐轻车熟路地拉开包厢的门,五六个男人各自高坐在玫红色虎皮沙发上,都是熟面孔。视线触及一对异常惹眼的酒窝,他蹙起眉头望向周远宁。
后者正抬眸看他,清隽似玉的眉眼如常,微微颔首便调开目光。
原来是一场无意为之的鸿门宴,顾君齐撑着沙发扶手矮身坐下。
沈瑜瑾用熟稔的语气叫了声“顾少”,随后笑着拍了下臂弯中的女人的臀部,低声与之耳语。那妖治的女人咯咯地笑了两声,旁若无人地在沈瑜瑾的脸颊亲了一口,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出去。
顾君齐刚抿了一口利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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