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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按以前办事的惯例,先请示到市里。不想,这下总算有事落在了田成的手中。
按相关规程,市管工厂、企业,所进行的与经营体制相关的改制等都得经市体改办审批后才可进行。
但大江减震器厂较为特殊,属市代管企业,象这种事,先报市里审批,再报省里,那是一种礼节;就算不报市里审批,市里也没话可说,只需向市里备案即可。
现在听老妈一提醒,萧太一便寻思着能不能绕过市里,直接到省里去。
“爸,你看——”这政治的门门道道,萧太一前世虽然活了一大半辈子,但真心不太懂,还得参考老爸的意见。
“市里意见还是要征求的,毕竟厂子在市的管辖区范围内,以后少不得要常与市里打交道,基本的礼节礼貌还得做到。不过可以变通一下,这事我直接去找国伟书记汇报,请书记签批后,我直接报到省体改办。”萧山沉吟片刻。
减震器厂承包经营这事,无论是萧山好还是李家顺都是持支持态度的。
这一方面能盘活厂里的资产,另一方面也能为厂里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而最关键的萧山想通过这减震器厂的租赁经营,看看能不能探索出一种更好的经营体制。
但对萧山来说,也不是没有顾虑,这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对政治氛围突变的担心,纵观国内政治形势35年,以阶级斗争为纲是主流,现在虽然向经济建设转向,但谁都不清楚什么时候这种阶级斗争的思维会不会死灰复燃。
二是准备租赁减震器厂的人是自家儿子。虽然党内有举贤不避亲的传统与说法,就自己来说也绝对没有半丝为自家儿子谋利的想法,但这种亲情关系摆在那里,总有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嫌疑。
但从现在的形势来看,第一种担忧发生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不过第二个方面却是要慎重考虑。
对自己的第二个顾虑,萧山很坦然的向萧太一全盘说明。
听了萧山的想法,萧太一反思了一下,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如果厂里直接把厂子租给自己,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以后自己这便宜老爸的升迁都可能留下较大的隐患,即使他在租赁合同中向厂里拿出再优惠的条件。
厂里两套班子的主要领导人都跟他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书记是他的父亲、厂长是他未来的丈人。这种关系在经济往来中,有种天然的嫌疑存在。在后世国内的法律文书中,这种关系有着明确的回避原则。这种利益相关者回避原则,80年代,在西方国家的法律条文中,已有明确的规定。
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后世对这种事情的处理方式,参考后世的做法,萧太一心里有了谱。
其实萧山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在中国80年代中后期那场全国上市的租赁经营潮中,由于这种租赁关系确定过程中的不透明,有很大一部分本应该为国家所有的经济利润在这种不透明交易过程中流到了私人手中,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爸,这个问题比较好解决,这在国外叫利益相关者回避原则,我们可以参考国外的做法。你在给市里、省时打报告的时候不要提谁要租赁减震器厂的事,只是说厂里想把这部分资产盘活,同时创造就业、解决厂里子弟就业问题,想把减震器厂租赁出去,让有能力的人来经营。避免别人把矛头直接指向你。同时,你在报告中说明,厂里在对外租赁时,拟采用竞标的方式来确定承租方。”
“竞标?”这是什么东西,对萧太一的嘴里蹦出来的新词,萧山是相当的感兴趣,“这个竞标是什么个章程,牛牛你跟我好好说说。”
萧太一一抚额头,又把这个时代给忘了。这种招标、竞标合同他方的确定方式,只有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才有存在的土壤。以前及现在国内都是计划经济,哪有什么招标、竞标之说。
“爸,竞标是一种透明的确定合同他方的一种遴选方式,”萧太一整理整理脑海中的记忆,“在这种方式下,合同的一方,这可能是卖方也可能是买方,向所有的意向参与人给出自己的底限价格或条件,然后让所有的参与人集中在一起,当场报出自己价格或条件,以价格最高者或条件最优者为中标人,从而确定合同的另一方。”
听了萧太一的大概介绍,以萧山所具有丰富社会阅历,立马就看出了这种方式所具有的好处。
“这种方式的确不错,能避免暗箱操作的情况,同时能给所有意向人一个同台平等竞争的机会,避免出现贱卖和高价采购的情形,这种方式对合同双方都有较大的好处。既然你有这个想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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