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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还有此刻收在怀中的那面血旗,明明是霍家白虎营的东西,但它偏偏出现在一个决不可能出现的地方——敌国元帅的营帐里,这其中有是哪般缘由。
几乎是脚不沾地的颠簸了两天两夜,终于在一段崎岖的山路后面发现了两军交锋的痕迹,尸骸像山间碎石一样在乱的铺在山谷里,有禅王的人但更多的是靬戗的士兵,尸体因为食腐的飞禽走兽已经破败得无法分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看样子禅王已经开始收网了,如果单非对靬戗的预料没错,那负责困住禅王的这支靬戗军队开始一定会佯装中计,等负责抄网的部队从后面杀上来再奋力顽抗,如此一来,禅王所有的部队会为了歼尽敌寇把包围圈缩小到禅王停止逃退的地方,那里已经是桑山的深处再往西二百里就是源河,步兵军队从那里赶往白城,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真要是那样,一切都晚了。想到这里,苍远顾不得许多,双脚用力夹了一下马腹,只听身下马儿痛苦的嘶鸣了一声,又撒开蹄子朝山谷深处奔去。
一路上尸骸渐渐密集,有时三五里的距离就有两三处战火的痕迹,一方极力逼进,一方奋力追击,都无暇打扫战场。就在马儿几乎要力竭而亡的时候,苍远他们终于在一条溪边遇到了多日来看见的第一支活人军队。
凭着号衣才分辨出是禅王的军队,领兵的那人身形有几分熟悉,但脸上糊着血和泥混合的污垢模糊了面容,最后还是王鹏认出了此人,“裘大人!”
“是你们!小王爷呢?”裘户掬了捧水在脸上糊撸了两下,才显出真面目,抬眼看了一圈,问得却是单非。
“他往白城去了,扎在镜泊湖边的军营是个幌子,我们中了敌军的调虎离山。”苍远简明扼要的解释了情况。
“狗娘养的,靬戗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裘户一听这话,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真是什么将带什么兵,这单非手下的都是这种一根血管直通脑瓜顶的人,苍远看了连忙摆手,“现在这边什么情形?”
“我负责殿后收尾,落在后面的都是些分散的小部队,挨个收拾到不费什么力气。殷准在中路切断,有一小队人往我这边汇合,大部分于王爷合围,毕竟大头在那边。”
苍远听完低下头想了一会,几乎在裘户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开了口,“裘户,我知道我没权力命令你,这么做也有违军令,但现在情况紧急,为了你家小王爷的安危,也为了给禅王争取时间,你最好现在调头赶往白城。”
本以为以裘户的张狂性子,就算肯就范也必然得花些功夫,没想到准备好的劝诱说辞都没用上,那虎背大汉就拱手朝苍远拜了一拜,“叶兄弟深明大义,王爷那边还请代为转告,待裘某护得小王爷周全,违令之罪再领责罚。”
裘户说完就领着队伍北上了,甚至没顾上把脸上的水珠擦干,但却没忘了给苍远换几匹快马。裘户的身影消失在山岭间,那个邵岗镇上无法无天的兵痞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军人,一个满腔热血只为护主卫国的军人。
在马背上又颠了一天,接近黄昏的时候听见前方山谷里传来了震天的厮杀声,苍远知道他们赶上了。别过裘户,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几拨零散的敌兵,但时间紧迫,苍远都选择了绕行。看来前面就是主战场了,比预想的近一下,难道禅王也察觉到了什么。
随着夜晚降临,厮杀声渐渐消弥,最后都融进漆黑夜色之中。这样大规模的对战不会在瞬间分出胜负,更像是考验耐力的拉锯,所以双方都默契的各自回营休整,等待黎明的号角。
“禀报禅王,小王爷旗下叶苍远求见。”
苍远等人没有候在外边,而是跟着那通传的声音一起进了帐子。禅王抬手示意侍卫放下兵器,转过脸向着他们,只是十多日光景,那张脸孔憔悴了许多,几绺灰白的发丝散落,铠甲上已经凝固变色的血渍也在向来者讲述着这几天的浴血奋战,自古战火不认王侯将,生死之间纵使他是禅王也无法超脱。
“王爷,我们中计了……”苍远说的很慢很平静,因为禅王凝神的表情好像对于他将要诉说的一切已经了然于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不知道藏了什么,把一切吸进去却不泛一丝涟漪。
“速传殷准,廖方来见。”禅王话音刚落,一个小士小跑着出了营帐,转眼功夫已经回来立在之前的位置,同时两个高大的身影也跟了进来。
“廖方,如今敌我两方形势如何?”
“回王爷,我方加上殷准埋伏在后山五千将士共计两万有余,其中伤兵三千。不过靬戗那边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被殷准切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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