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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苍双鹤这一句,晏亭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结巴道:“先生的意思是—— 是离开大梁?”
苍双鹤还是那般淡然的笑着,“大王在今夜临时颁布命令,升任卿玦为安西大将军,即刻上任。”
得了苍双鹤的说法,晏亭连连摇头,“你骗人,方才卿玦还在我身边,他若是要走,怎么可能不告诉我?”
苍双鹤脸上的笑开始有些飘忽,“他也不知道。“晏亭的声音开始尖锐,“我与他一同离开的王宫,我们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苍双鹤只是但笑不语,晏亭看着他的表情,找到了先前与卿玦两个人之间莫各的惶恐的源头,想也不想就向门边冲去,却不想苍双鹤竟先她一步堵在了门边。
“让开!”
晏亭的声音坚决,可苍双鹤站在她眼前纹丝未动,晏亭看着他,咬牙道:“别让我恨你!“苍双鹤淡然而笑,“当真恨了倒也好,至少证明你的心底有鹤?”
晏亭别开了眼,冷然道:“我心里只有卿玦。”
对于晏亭口不符心的说法,苍双鹤只是莞尔轻笑,“即便你出去了,也追不上了,何必呢!”
“你怎么知道我就追不上了?“
“大王若是有意为之,你又怎么可能会追上呢,而且,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皆在大王的掌控下,你对卿玦的感情只会把卿玦逼到更难堪的境地,表现的‘正常些’,对你对他都好。”
苍双鹤语调平缓直接,却令晏亭愈加的紧张,急切出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大王知道了那个跳舞的是我?”
“大王毕竟宠了姒塔很久,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又怎么可能错认了去,不过你有夫人与子嗣,即便大王有所怀疑,他们便是你最好的掩护,可一旦明天你知道卿玦不辞而别表现的太过激烈,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后果的。”
先前的斗志昂扬彻底颓下,晏亭缓缓的蹲下身子,蜷曲成一团,即便眼前是苍双鹤,可在这样的时候,晏亭实在没心思伪装坚强,心口缩在一起,呢喃道:“我们为他出生入死打天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历朝政权更迭,不乏出生入死的忠臣良将,至于江山稳定之后,他们的去处,端看个人的处事之道,权势斗争,从来不是以妇人之心为衡量标准的。”苍双鹤手执紫玉站在晏亭身前,眼底虽盛着怜惜,却并不轻言安抚。
那一夜虽然心痛,却并不孤冷,因为有苍双鹤作陪!
天亮之前,苍双鹤离开了晏亭的房间,门内,苍双鹤坐在晏亭榻前守了一夜,门外,晏痕侍着门板站了整整一夜,待到两个相见,不必多言。便知道对方的心思。
晏痕沙哑道:“多谢。”
苍双鹤摇头笑道:“该是鹤多谢伯父。”
晏痕身子微微的打着颤,喃喃道:“云儿的女儿身早晚会成为她的麻烦,若是当真那一日到了,老夫只希望她可以幸福。”
苍双鹤点头,“鹤明白。”
暗夜前的黎明竟有些冷。寥寥几句之后,苍双鹤洒然离去,淡紫色的长袍飘在昏暗不明的廊道间,出奇的显眼。
从晏痕知道睿王连夜遣走卿玦之后便清楚,先前的担心已经成真,在誓言与晏亭的幸福之间挣扎,最后,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他已经亏欠了晏亭,实在不能让晏亭再为自己偿债—— 他欠下央安王的情谊,他自己来还!
天亮之后,晏亭幽幽转醒,瓷枕边摆着一个香囊,飘着淡淡的香味,晏亭的思绪还混沌着,只是觉得那上面绣着的花纹好看,探手取来,却看见一角清晰的绣了个“鹤“字,心头一揪,昨夜的对话清晰的跃进脑海,他说卿玦已经离开了,还说过,他也要走了!
猛然坐起身子,捏紧香囊靠在脸边,心揪成一团,泪无声飘落。
为了别离!
即便知道苍双鹤的能耐,可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哭过之后擦干了泪,趁着大家未曾留意的时候骑着曾胜乙的乌骊马一路狂奔到信常侯府。
是大公子亲自出来迎接了晏亭,他说卿玦连信常侯府还没回便被睿王派去的人接走了,东西尚且来不及带,只是说那头已经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他去就可以了。
其实卿玦本没什么东西要带,若实在说他最喜欢的还是那口小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着与晏亭有关系的东西。
那箱子是瑶童转交给晏亭的—— 卿玦连瑶童都来不及带走,瑶童最明白卿玦的心思,只有把卿玦最喜欢的箱子保留在晏亭这里,想必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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