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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在意的跳下了衣箱,耸肩道:“其实你不用紧张我,我知道今夜你们会算计公子野,他欠了我的,日后我会讨回,今夜你们怎么玩,算你们的?”
晏亭迟疑了片刻,带着份小心,盯着萱草雅脸上的表情道:“他会与别的女子有肌肤之亲。”
若不是她真的不在意了,便是她太善于伪装了,总之在晏亭说完这话之后,萱草雅竟然还是那么无所谓的笑着:“这么多年,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多了去了,心都不在一起了,要一具身子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师兄会拖住睿王,不过不会很久,师兄稍后还要回府。”
听见萱草雅提到苍双鹤,晏亭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怦怦的欢跳了起来,伸手便去解身上的衣衫,状似不在意的绕开话题道:“真的没多少时间了,你把姒塔弄出来,换上衣服丢到榻上去。”
萱草雅看着晏亭已经动手了,嬉笑道:“穿什么穿,脱还浪费时间,我已经把她脱光了,那衣服你脱下丢地上就可以了,对,要丢得乱一些,才更像那个畜生的方式!”
看着萱草雅的笑脸,晏亭方才一直悬着的心才真的放下了,点头应了她的方法,看着萱草雅恁般粗鲁的从衣箱里拉出来了半昏不醒的姒塔,连拉带拖的向姒塔的卧寝走去。
晏亭摇头呢喃道:“还是在意的!”
再之后脱下身上的舞衣,那轻柔的触感令她不舍,总觉得这舞衣穿在身上莫名的舒服,而且,在她穿着这身衣服的时候,那人对她轻言她是他心中的天下第一美女!
如果换一个场合,她是万万不可能会丢开这身衣服,可这里容不得她寡断,换回自己的锦袍,摸出掩容的药,快速向先前浴池走去,她需要洗掉脸上的铅华。
许是心思乱的缘故,在她穿过长长的廊道之时,竟未曾留意到身后有一抹黑色的身影靠近,等到听见脚步声猛然回头,那人已经近在咫尺。
剑光一晃,晏亭反射的倒退,那人却并没有把剑穿进她的身体里,而是硬生生的撤了回去,然后她听见了他愕然的声音:“你?”
失神也只是一瞬,来人的声音似乎还在长廊间回荡着,晏亭的短刀已经没入了他的胸膛,冷笑着对上他愕然的表情:“失敬了,初南公子,不巧,第三次了!”
那时,初南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第三次栽在晏亭手上,可事实上,许多时候,说得越是肯定,往往越背离自己的目标,就如已经身受重伤尤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初南,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怎么可能?”
晏亭冷然的拔出短刀,声音更寒上了几分:“没什么不可能的。“说罢再次向初南身上刺去,方才她虽然伤他很重,可快速出手,并没有扎上他的要害,初南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能混进尚晨宫,想必与公子野是脱不开关系的,他们联合在一起,总是个祸害,在尽可能早的时候铲除障碍——这点不需要阴业教她也会。
晏亭的失神是一瞬,初南的愣怔也只是眨眼之间而已,待到晏亭拔出短刀再次动手的时候,初南已经反应了过来,快速的抬起手中的剑扫开晏亭的短刀,他料定她不可能追他出去,因此虚晃了一招,随后捂着胸前的伤口快速的向外面奔去。
隐隐之中已经感觉到了今夜公子野会有危险,可是他如今是自身难保。又怎能顾及公子野呢。
晏亭有一点是没差错的,初南是通过公子野混进了尚晨宫,公子野让他扮成偷窃的高手借着给姒塔偷舞衣的机会潜伏在重欢殿附近,待到寻了机会刺杀今晚主持大婚的晏亭,自然,能杀了睿王更是赚了。
复国大业对于初南来说已经太遥远,他会帮着公子野,只是因为家恨,晏亭等人逼死了他父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还活着怎能不报,可是,方才那一瞥彻底乱了他的阵脚,真好笑,他恨之入骨的仇人竟是个女子,惊鸿转瞬的揪心——她为什么是个女人!
晏亭当真没有时间去追初南,不管他日后会不会出卖她,可是眼前这一关,她需要闯过去,继续自己的行动,到了浴池内不多时,她已经变回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晏小上大夫了。
还是男装对她来说最轻松,把那些首饰一并带到姒塔的卧寝,散在卧榻附近,看着坐在一边的梳妆台上晃着双腿的萱草雅,“好了?”
萱草雅嬉笑道:“绝对是最完美的陷害。”
晏亭复又看了一眼视线迷离的姒塔,冷哼道:“好好享受吧!”
言罢转身走出了姒塔的卧寝,从重欢殿的后墙与萱草雅双双翻身跃了出去,再然后,寻到卫都,沉静的吩咐卫都从今夜开始派兵搜查大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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