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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缓缓的站起身子,面上的表情看上去平和了许多,喃喃的说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十八年前我未杀死你,便想过会有这么一日,如今我只想求你,看在妙萏是无毒的,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放过她。”
当一切虚华过眼之后,冷静下来,韩夫人知道自己只剩下晏妙萏,那是一个母亲最诚恳的请求。
而晏亭只是冷哼道:“十八年前,我和那些婴孩都是无辜的。”
韩夫人声音颤抖了,急切的说道:“她是真心的待你好,你怎么忍心伤她,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晏亭上前一步,让韩夫人更真切的看到她那一双赤红的眼,阴森森的笑道 “一命换一命。”
韩夫人顿了片刻,随后咬唇坚定道:“事已至此,我再活着也毫无意义,我换,只是换之前,让我见见妙萏,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 至少不要像我。”
晏亭明白韩夫人那话里的意思,点头道:“可以。”
才多久,韩夫人似乎便想开了一般,由方才的恨之入骨转为平和,晏亭负手转身,章化小心翼翼的躬身问候道:“少主人。”
晏亭颔首道:“带妙萏来见她。 ”
章化轻声应了,随后尽责的问道:“少主人想必还未用膳,老奴这就去吩咐庖丁。”
晏亭摆手道:“不必,陈县那头等着我回去,在晏府几十年,后事该如何处置,想必你心中有数。”
听着晏亭的声音,章化抬头扫了眼韩夫人,转头躬身应道:“老奴知道。”
晏亭向牢门走去,韩夫人在她身后大声的喊道:“人无信而不利,你既是成大事者,便要记住今日应了我的。”
顿了一下脚步,晏亭并未给韩夫人一个确定的答案,身影已经闪出了门外,韩夫人有些急切,对着章化大声喊道:“章化,妙萏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待她像女儿一般,算我求你,帮帮她。”
看着韩夫人,章化迟疑了一下,随后轻缓道:“大人不会让小姐出事的。”
韩夫人愣了一下,最开始以为章化说的是晏亭,转念想到章化一直唤晏亭为少主人,而称呼晏痕才是大人,突然醒悟,哈哈大笑了起来:“晏痕,你狠,我还是斗不过你!”
章化摇头离开,曾胜乙遵从晏亭的吩咐走回牢中来取晏毋庸的首级,韩夫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曾胜乙,知道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强硬不得,咬了咬牙,低声哀求道:“求你,让我替他整理一番,求求你。”
曾胜乙迟疑了片刻,却还是没把晏毋庸的首级给韩夫人,拎着晏毋庸的头发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韩夫人盯着晏毋庸瞪得大大的无神眼睛渐渐远离,手探出牢房的栏杆老长,却怎么也抓不到,“不要,毋庸回来……”
晏亭来得急去的快,并未在晏府停留,快马加鞭的赶回陈县。
晏府,章化带晏妙萏去见了韩夫人,那个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和,甚至恳求了章化让她梳洗了一番,换了身新衣。
晏妙萏见到的是个她自小便幻想的慈母,她的头枕在韩夫人的膝头,韩夫人的手温柔的捋着她柔软的发,轻轻的讲着过往的骓些恩恩怨怨,回头看,连韩夫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对晏痕究竟有没有感情,或许,当真没有感情就不会有晏妙萏的降世吧!
韩夫人告诉晏妙萏,晏霍和晏杵并不是晏痕的子嗣,还告诉晏妙萏,她和晏亭才是同父所出,也一并说了自己当年怎的害死了晏亭生母好事情,最后只是告诉晏妙萏,不要怨晏亭!
那些话颠覆了晏妙萏曾经的认知,她与晏亭毕竟不同,没经过那么多的沟沟坎坎,这番话令她受不住,掩面哭跑出了私牢,韩夫人就那么看着晏妙萏的背影,她甚至未曾出声唤她停停,久久一声长叹:“妙萏,即便知道这些对你太残忍,可也总好过你去找晏亭寻仇,平白损了性命强……”
当晚,韩夫人一条白绫吊死了自己……
第一二二章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飞骑跃水,卷莹珠四溅,秋风过,落叶飞,雷行乌骓马上的赢弱身影衬着黄叶,愈显得单薄,勾人心生怜惜。
两天一夜未合眼和吃饭,曾胜乙不忍见,声声的劝,许是念得多了,晏亭终究有了反应,只是说不能歇,若是歇了,便起不来了,陈县郡衙内的卿玦还等着她回去呢!
人是强撑着的,只因心中有那个念想,可即便是宝马,这等昼夜不分的奔跑也是吃不消的,眼看着距离陈县还有百余里,两匹马实在跑不动了,晏亭心中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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