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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和‘李’。”
颉利可汗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冷然自语道:“难道是李世民?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虽说搞不清楚敌人的内情,但这一场硬仗看来是在所难免了。他翻身上马,伸手从马鞍上拔出了自己的佩刀,高叫道:“勇士们,上马,南方的胆小鬼来送死了,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金狼勇士的利害吧!”
众军将轰然应诺,一场不期而遇的血战拉开了序幕……
……
“玄真,建成与世民,毕竟都是朕的亲生骨肉。难不成为了江山社稷朕就真的不顾念父子亲情了?你也是做父亲的人,若是你和朕易地而处,你当如何?”武德皇帝有些懊恼地抱怨道。
裴寂叩了一个头,说道:“陛下不杀秦王,朝廷内外均谅解得,但封秦王建旌旗于洛阳,却绝不可行。自秦以来,天下一统四海归一,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岂有不受唐主诏令宣敕之王?陛下若如此措置,恐陛下百年之后,大唐天下势必东西分裂刀兵不息。还请陛下三思!”
武德皇帝晒道:“然则朕百年之后,如何能令建成关爱世民不以刑伤?朕允世民之洛,就是不愿看到朕身后兄弟之间骨肉相残的事情发生。若是不令双方皆有所顾忌,难道朕还能让这两个目下斗得你死我活的畜生自己回心转意不成?朕之所以这样措置,说开了就是朕现在这两个儿子哪个都不敢信。”
裴寂坚持道:“即使如此,也断不能使秦王将整座天策上将府原样搬往洛阳,天策府军政分立,各司其职,俨然是一个小朝廷。文官如房玄龄、杜如晦者,若逢盛世皆是贤良臣子,若逢乱世其能当不亚于萧、曹。再加上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恭等不世良将,秦王若为不轨,谁能治得?”
武德皇帝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也罢,朕这一番就依了你,你即刻去承乾殿宣达朕敕,将房、杜二人调离天策府另行委任,这两个人是文官,就在世民身边亦无大益。留着那些不识字的武夫,当足保世民一家性命了!”
裴寂应喏,复问道:“若是二人效法程知节不肯奉诏又当如何?”
武德冷笑道:“如若二人胆敢抗敕,就立地擒拿至大理寺问其欺君之罪!去吧,放心,朕料世民就算不肯,此刻也断然不敢抗敕的……”
第四节
大唐监国皇太子李建成正襟危坐在东宫显德殿内的正座之上,大殿内除了几个贴身侍候的内侍臣外,只剩下大刺刺坐在偏席上的齐王李元吉和一个掌管东宫门钥禁卫刑罚的太子率更令王晊。太子位居储君之位八年有余,身周鸿儒参佐经士赞画,涵养极好,此时虽听得大为不悦,面上却不肯带将出来。倒是齐王在一旁不住冷笑,笑得王晊战战兢兢汗流浃背。
“我倒未曾料到,尉迟敬德竟是个不爱钱的将军。他还说了些什么?你不必忌讳,大可原话复述!”李建成轻轻晃着盏中的茶,温言道。
王晊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躬下身躯回禀道“当时尉迟敬德连个客席都不肯给卑臣让,他就那么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说,他是个粗人,自小没读过书,家里祖上八代也从未出过读书做官的,是恰逢天下大乱,自己又有把子力气,这才抗槊投军,几次都差点死在沙场之上,若不是遇到秦王殿下,此刻怕是早已和刘武周埋在一个坟茔里了,秦王救了他的命,古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他虽出身行伍到也明白,是以这辈子打定主意要用这条性命报答秦王。自从入朝以来,他并无片甲之功于太子殿下,怎敢当得殿下如此丰厚的赏赐?他若是受了太子的赏赐不助太子,便是受人钱财却不与人办差,贾人尚且不屑为之,若是收了赏赐私下里为太子效命,就是对秦王本主怀了贰心,徇利弃忠的小人,太子殿下重金收买来了,又有何用?”
李建成听毕微微笑了笑:“话虽粗了些,却也不无道理。看来武人到也并不全是争权逐利之辈,到是我们小看了他了。”
李元吉冷笑道:“大哥也忒仁厚了些,人家这是拿着棍子公然打你储君的脸,你居然还能甘之如饴!尉迟恭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天策府一个屠狗杀彘的莽夫罢了,竟然就敢这等倨傲无礼。王晊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家臣东宫詹事,他就敢连个座位也不让?他这不是轻慢王晊,是压根没把你这个未来的大唐之主放在眼里。这种人属狗的,你愈是看得起他他就愈是蹬鼻子上脸。大哥你好言好语送金银珠宝他不要,二郎的鞭子却挨得蛮惬意的。嘿嘿,要我说,对这种货色废什么话,直接打杀了就是,谅父皇也不会重责。”
李建成瞪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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