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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
“那你猜猜,这殿中人知是不知?”
付池闻言眸不自觉地微微向上瞟了瞟,却仍是一板一眼道:“臣不知。”
片刻沉默,天耀帝开口却带着几分难测:“你方才说莫侧妃若是医不好,手许是就此便废了?”
“是。”
“从此废了……”帝王随意伸出二指,掐断了一根横在面前的约一腕粗的树枝,清脆的‘咔嚓’声响在寂夜中,使付池不由一震,却听他轻轻道:“那岂不是再不能抚琴,如此……岂非太过可惜?”
付池这回却是不答了。
天耀帝却似乎也并非要他的答复,再望一眼那‘月影殿’夜色间那一盏烛火若影若现,便在付池以为帝王会继续前行时,他却断然转过身道:“回去吧。”
如此决然倒使付池微微一愣,见天耀帝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正欲跟上却不知为何回首一望,这一望却又是一怔,那窗前映着荧荧烛火竟多了个人影,相隔甚远瞧不清晰,可……为何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熟稔?揉揉眼再瞧却是不见了,这……夜寒森森,竟不知为何有些不寒而栗?
付池摇摇头,连忙加快步子跟上前头的帝王。
‘月影殿’上林素月突觉几分怪异,似乎哪里有双眼睛看着自己,起身倚窗而望,无奈如今无半点武功自然比不得从前,在这夜色中实在看不到什么,只得叹一声,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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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耀帝转身而去却不料竟会遇上意想不到的人。
“拜见陛下。”何依盈盈一拜,仪态甚是端庄,心中讶然半点不显。
天耀帝打量了番行礼的‘弟妹’,漫不经心中竟带着几分冷然,启唇却带着笑意:“弟妹何须多礼说来你与朕也算是一家人。”一顿,又道:“不过说来自从弟妹嫁于逍弟,这些年竟只匆匆见了几回……”
何依闻言抑制不住地隐隐不安,虽是竭力隐藏了只是天耀帝是何道行,如何逃得过他的法眼?
“此番一行真是所得匪浅。”未及答言却闻君王又道:“否则朕如何知晓,弟妹竟是如此贤良淑德。”
何依小心察言细细观色却是瞧不出半点端倪,只得微笑道:“陛下过奖。”
“过奖?”天耀帝见她低头谨小慎微礼数周到却是笑了,“是弟妹过谦了吧?依朕这些日子看来弟妹不只贤良,更是聪慧。”
“臣妾素来愚昧,陛下实在谬赞。”何依心中不安愈甚,实在难以理解……她如何会喜欢上这个人的,分明就只是站在他眼前也能让人不寒而栗。
“天色已晚,陛下如何在此处?”这儿是通往‘月影殿’的路才是,莫非……
“朕……随意走走罢了。”天耀帝难得的一份迟疑更令何依起疑,却听他话锋一转道:“聪颖之人自窥不足方是真聪明,愚钝之人自作聪明却是最大的愚蠢。”
何依但觉浑身微冷,天耀帝却又柔了声,“王妃谦恭有礼正是逍弟之福,朕这个弟弟万般皆好,可惜这性子却是……”顿了顿,睇了眼垂下头去已然藏不住那份局促的何依,“你有时间不妨劝劝他,无论如何,他总是朕的亲弟弟,兄弟两无话不能说。”
兄弟?
在天耀帝面前本难掩惧意的何依,听了这番话却忽而动了怒意,当初这人又何尝不是说夫妻本是一体,何尝不是百般恩爱骗得她倾心相许,结果呢?
他偏听偏信害死了遥夕不足,至今还将那人作心腹,放任他处处陷害恒逍,如今又来故作什么姿态?
“陛下金口玉言,臣妾受益良多,定会用心劝导王爷,收敛性子不负陛下兄弟之情,亦……不失君臣之仪。”
这话似柔顺恭敬,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桀骜,倒出了天耀帝的预料,挑眉却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何依狠狠看着远去的背影,回头望了眼‘月影殿’本想去探自己那个‘好妹妹’的,如今却是再无心多做一场戏的精神,咬了咬唇拂袖走了。
第二日,辰时方过,却有人急急告知,昨夜那贵客竟不知何故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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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无声去时无息,那位贵客便这么走了,王府上下竟未起丝毫波澜,旁人自是不敢多言,而王府之主对此除了勾起的唇得怎么看都有几分讽意外并无其他……
贵客走了,可宴席间下毒之事却并未了结。
说来王府的老医者原乃是御医中的佼佼者,自然是善用岐黄的高手,但林素月中的毒太为霸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