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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他的腾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强劲又有力。他是如此健康,怎么可能不醒?
“以然,我相信你一定会醒的,我相信。”抱着他,这个男人,既是她的亲人、知己、爱人,未来更会是她的丈夫。
“以然,不要让我等太久喔!”
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唤似的,病床上,昏迷中的安以然那祥和的脸部线条一点一点扭曲,变得紧绷。
嗄哑的嗓音磨出他喉头。“馨馨,别吓我……馨馨,你醒醒啊,馨馨……”
“我醒着啊!以然,我醒着,睡的是你,以然,你睁开眼看看……”世上有奇迹的,宁馨从来不怀疑这件事。
因此,当所有人都认为安以然不会清醒时,她独排众议。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昏迷八个月后,安以然终于有清醒迹象,宁馨好开心,两行泪水都流了下来。
“以然,睁开眼,我在这里,以然……”她呼唤着他,同时按下了紧急呼叫铃。
方才苏醒的安以然需要专业的医生和护士,来为他做全身性的健康检查。
安以然清醒了。
历经了八个月的昏迷,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长睡不醒时,他创造了奇迹……或者该说,宁馨的执着帮助他创造这项奇迹。
他的病房再度人满为患,亲人、同学、朋友、师长……无数的祝福涌向他。
安以然笑着面对所有人,感谢他们的关怀。
三个小时后,他又闭上眼,酣然睡去。
医生解释,这是他久卧在床,体力不足造成的,只要有恒心地复健,他很快可以一如常人。
所有人松下一口气的同时,相约改天再来探视,然后一一离开了。
除了宁馨。她不是不想走,而是,她的裙角被拉住了。
等探病的人走个精光,宁馨拍了下床上那位“睡美男”。
“以然,大家都走了,你可以放手啦!”
“睡美男”以细微的声音说:“你先去把房门关上。”
“你不放手,我怎么走去关门?”有一点担心,他该不会睡傻了吧?
“对喔!”他真的睡太久,有点昏头了。“好啦,你去关门吧!”他放开她的裙角。
她走过去关上病房门。
“上锁。”他又说。
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但她还是照做了。
他终于又睁开眼,像是看见稀世珍宝一样,细细地凝视着她不放。
“怎么了?”宁馨把自己从头打量到脚。“我有哪里不对吗?”上衣没穿颠倒、裙子的拉链也有拉,应该很正常吧?
“馨馨。”
“是我啊!你不会真的睡迷糊,把我给忘了吧?”她走到他跟前。“你刚才为什么装睡?”他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她差点吓死,要不是察觉有个力量拉着裙角,是他在搞鬼,现在要换她昏倒给他看了。
“他们要探病,日后有的是机会,我现在想好好看看你。”他真的睡了八个月吗?怎么觉得从未与她分开过?
他似乎回到十年前,两人父母刚过世的时候,她十八岁,他十七岁,他们同时失去至亲,变成孤儿,一堆亲戚突然冒出来,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们指挥他办丧事,做这个、做那个,连一点伤心的时间都不给他。
是她站在他面前,一肩扛起了一切,两家丧事一起办,被一堆人骂得半死,以致出殡的那天,送行者寥寥无几。
她毫不在意,连带地也激起了他独立的信心。
他拒绝投靠亲戚,搬进了宁家。
他们日夜相处,相知更深,渐渐地,他喜欢上她。
他第一次吻她是在接她下班的路上,只轻轻吻了她的脸颊。
第二次在他开学当天,他趁她睡觉时偷亲嘴,亲到嘴了,却撞了好大一下;撞得他都流血了。
然后他们同住的事情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女导师甚至亲自杀到宁家,要求宁馨跟他分手。
好好笑,他们也没怎样,为什么会惹来这场大风波?
但是她几句话就把女导师解决了,那股威风和气势让他又爱又敬。
可第二天,他却发现她昏睡在沙发上,烧得好厉害,差点吓死他。
他的记忆就到这里……唤着她,求她睁开眼,哪怕只跟他说一句话也好……然后,神思一转,他忽然发现原来卧床不醒的是他,不是她。
之前的一切是……好遥远好遥远的记忆。
他现在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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