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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达到极致就非要专注不可,好比很早以前有位剑法绝世的剑客,据说这位名剑客一旦手中没了剑,立马草包不如。
杜柏坚信无刀的高行天亦强不了多少。
高行天已然出手。
没有拔刀。
他出的是掌!
高行天右掌并伸如刀型,弓步一击闪电般刺出。不需拔刀,手即是刀。高行天在刀道上的磨练让他随意施为无不成刀法,举手投足无不是攻击的利器。
杜柏铁掌横封,他的防御向来都是牢不可破,说成铜墙铁壁也不为过。但是杜柏的速度输给高行天不止一筹,速度的劣势使他的铜墙铁壁出现了锈迹和裂痕。
高行天的掌刀锐不可挡,穿过杜柏双臂的封锁,直抵在其心窝偏右的位置。随着杜柏一声闷哼,掌刀一抵即收。
“我说过,你不够资格。回你的曾老街吧,我对你这样的对手没有兴趣,曾老街若一意与我冲突,在下随时奉陪,但我现在没有时间。”
说完,高行天转头便行。
杜柏本锁着高行天的手掌,可对方说抽回就抽回,宛似一把真正的利刃,而他自豪的一双铁手是豆腐做的吗?杜柏低垂的铁面在夜色之中黑濛难辨。实力的差距如鸿沟。杜柏心知即使兵器在手,竭尽“疯魔流星锤”的奥妙,他亦是个惨败的下场,他追来的时候想过会败,但是没有想到败得这么惨,败得和在曾老街上的受辱没有区别。
高行天适才一抵,最后指尖一缩,纯用指节叩中他的罩门,虽然没有彻底废了他的横练,但是横练护体却是在短时间内失去了效用。
这一切强烈的挫伤了他的自尊。
“站住!”杜柏嘶吼一声,跨步追前,疯狂如野兽,再度出拳!
高行天陡然顿住,不见其任何动作,却听“铮”然的一声响,高行天背上“折腰”脱鞘而起,冲天而飞。
急速飞翔的刀光盖过了初月华彩,刀在天空旋起无尽的刀花。刀光粲然,卷着一天星月怒舞如龙。此刻,刀不再是刀,飞旋在夜空之上的是一只挣脱束缚而去的精魄,是一个向往自由而狂欢的灵魂。
杜柏情不自禁仰天而望,心神全然被高悬飞纵的“折腰”刀吸引过去。
这刀,何时斩下?
斩下,斩向何处?
发是如何而发?去向何处而去?简直是追寻不到因果的一刀。
天空之刀飞旋。
地上的刀主静默,静默如冷刃。
茫然间,杜柏知道高行天如果这时候向他出手,他已经死了千次。
“折腰”返坠入鞘,高行天根本不向后看,急匆领路前行,陆无归、金寒窗紧随其后。杜柏则像一座倒掉的塔,双膝跪地,头颅深垂。
先是盲刀,再是掌刀,最后是无因之刀,三次高行天都没有下杀手。可是,在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斩杀了敌手。
金寒窗经过杜柏身边怀着同情,他晓得这个汉子的信心与尊严完全被高行天击垮了。
杀掉一个人容易,彻底打败一个人难,更有一种失败叫做绝望。
摧毁一个武林人的心,远比杀了他更加残忍。
杜柏的手臂淌下鲜血,他引以为傲的横练功夫在高行天的掌刀收回之时已经和普通人没有分别。
杜柏心中鬰丧,悲愤至极。他抬起脑袋,分清是想哭还是想笑,却发现菜市口不知何时又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已到了杜柏身侧不远的距离。
新来者是个孩子,瘦小的身躯穿着白衣像是一个夜间的幽灵,孩子惊讶道:“叔叔,你在流血。”
“流血?流你他……”杜柏看见是个孩子,一句脏话就没出口,大怒道:“滚。”
孩子从怀中牵出一块白色的长巾,关切道:“叔叔,你需要包扎一下啊。”
城里形势这么紧张,那里来个夜间玩耍的孩子?
杜柏心想这孩子倘是贪玩跑出来,倒有可能。但是,这孩子的举动却太过反常,他心生警惕道:“小东西,站住!你是什么人?”
孩子顿住脚步,上下仔细的打量了杜柏,面上挂着浅笑。
孩子若是笑在阳光里,一定会让人感觉到灿烂而天真。可是,笑容衬在夜色之中,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杜柏竟然感觉毛骨悚然。
孩子手腕一甩,展开一只小小白巾。
白巾迎着夜风一展,由小变大,从白转黑。小白巾瞬间被抖成了一片黑幕,与夜色融在一起。
白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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