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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如愤怒精卫!
唐表一发四镖,伤王巨气血,震屠兰暮经脉,挫败寇寿题锐气,霸道无比。菜田观天之人却对这一镖熟视无睹,不躲不闪,他就侧身空手硬接了唐表一镖。
唐表的金枝削石如泥,何其利烈。此人竟就空手接下了,接下金枝镖他身形剧颤。
狂抖如颠。
瞬即,他伸出一根手指,尾指。
尾指轻轻捺上田间一朵菜花,“腾”地一下菜花骤燃,花枝乱摇,灼香烧媚,花火照的他衣襟一蓝,眉眼一清,身形却已安稳如松。
“李纯一!”
楚红玉失声!
唐表带起一阵疾风掠至敌前,花火飘渺因疾风而灭。
一阵明媚一阵灰。
鲜花如此,姻缘亦如此耶?
李纯一再叹一声。
唐表严声道:“果然是你!”
他当时匿于高树将菜田一览无余,就感觉眼下不像是自然之田,而是一处杀阵。
敌意!
皆因一股来自菜田的敌意!
是以他一出手就对菜田留了心,就预想了这个从田中而起的人。
李纯一手负背,一手指花,观天而语道:“念生念灭犹如此花。执念如火,瞬时一炬化为灰烬,你想留住又能岂能留住?放手吧,也容你们逍遥够了。”
李纯一身为“一家亲”主脑亲身至此,一是近期他参与一件大事,需要“一家亲”所有顶级战力,二是楚红玉近两年擅自脱离,闹得组织震动,也到了该收拾的时候。
唐表讽刺道:“花是你燃,话由你说,摧花是你,惜花是你,不嫌太过虚假?我八岁就听指头大师、吻雪禅僧、实际和尚来门中讲禅,你的‘遐迩道法’虽然厉害,但论机锋你差得还远,简直令我不忍猝听。”
李纯一笑道:“汝心头之好坏非我心头之好坏,非他人心头之好坏。汝听一言而分高下,不断是非而先分善恶,执念太过。汝看我虚假,世人谁不虚假?人非一面,汝看人只看其虚,难成大事。”
“大事?杀人放火金腰带,窃国欺世玉牌坊,这种大事我的确做不来,你的一家亲杀人不辨忠奸,不分善恶,这样就叫成就大事?只不过是耍强扮横而已。”唐表决然道:“红玉两年前就和‘一家亲’没有任何瓜葛,人你是带不走的,今夜请回吧。”
李纯一遗憾道:“组织的主事不辞而别,两年不归,下者如何安心听命?还有你搞错一件事情,不是我要带走红玉,而是红玉必然会跟我走,‘一家亲’才是她的归宿。”
唐表哼道:“凭什么?”
李纯一寂然道:“就凭她的幸福在我手上。”
唐表怒道:“荒谬。”
李纯一淡淡道:“天地有道,世有因果,她既走杀手之路就永远是杀手。‘一家亲’只有废掉、死掉的杀手,没有叛出、反出的刺客。”
唐表双手交错,缓缓插进宽阔短袖中,愤然道:“你给她什么,你只把她变成杀人工具。”
李纯一双掌并和,目光下视,柔声道:“我给了她一家人的幸福。”
由“一家亲”挟持手法的卑劣联想楚家的其乐融融,唐表心中愤慨之极,他一怒眨眼,快速的眨了两次眼。
眨眼是唐表化解愤怒的方式。方式很怪,但很有效,而且还能提高注意力。高手相争切忌动怒,对上李纯一,他知道绝对不能心浮气躁。
唐表伤腿轻抬,单足鹤立,双手缚肩,扬眉道:“听说你的‘遐迩道法’的‘焚花指’、‘捉影步’、‘破藏手’堪成三绝,几无对手?”
李纯一马步弓身,分开双掌,一掌映月,一掌照影,他注目唐表腿上的伤处,悠然道:“你今夜出了‘三叶虫’,却还有‘七宝树’,‘九魂花’尚未施展,我也想见识一下。”
唐表道:“甚好。”
李纯一道:“幸甚。”
两人均起杀意,成了风拂不动的两株怒花!
场外还有人蠢动。
是寇寿题。
菜田月下,两雄相争,谁都分不得心。
可只要潜进唐表身旁,予以偷袭的话!机会难得。
不过寇寿题一动,楚红玉的“红眉”就在他脚前两步穿了一个洞。
寇寿题于是笑笑,弄着扳指,只得停在原地观望。
王巨、屠兰暮受创正自调息,更顾不得场中局势。
楚红玉牵制了寇寿题,返目而观。只看田中静立的两个高手一个伶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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