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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又是正确的,迟早会被用来判断、抵制和修正文化。”
奴隶制的衰败可以解释这种生物学阻尼性。哈佛大学的社会学家奥兰多·帕特森对全世界的奴隶社会史作了系统的研究,他发现,真正的、正式的奴隶制几乎都有相同的兴亡过程,在这些过程的末期,根源于奴隶制的一些特殊情况,再加之人性的上述阻尼性,共同导致了奴隶制的衰亡。
大规模的奴隶制往往开始于传统的原始生产方式解体之时,通常,这是由于战争、帝国扩张、主要耕作物的改变等而引起的;这些事件反过来使许多自由的贫苦农民迁徙到城市中或新开辟的殖民地,在帝国的中心,越来越多的土地和资本都落入富人的垄断之中,而城市劳动力却紧缺,领土扩张把别的民族变成有利可图的奴隶,暂时解决了经济问题。假如人在那时是用奴隶社会的新的文化铸造的,假如人的行动也象一种红蚂蚁那样具有奴隶的天性,奴隶社会也许会永久存在下去。但是,我们所认识的最典型的哺乳动物和人的特性,决定了这种转变是不可能的,城市的劳动阶级进一步与生产手段脱离,因为他们厌恶这种普通劳动的低人一等的地位,同时,那些奴隶企图维持家庭和种族关系,保持他们旧文化的残余,当这种努力成功之时,他们中许多人的地位有所上升,原先纯粹被奴役的状态也有所改变。当维护自我的行动受到镇压而失败时,人的繁殖力自然下降,所以每一代人都需要输入大量新的奴隶,这种频繁的交替对奴隶和主人的文化都起着解体作用,由于奴隶主想在他们自己的文化中心生活更多的时间,遂酿成他门自己远走高飞而只留下代理人监管奴隶的风气,越来越多的权力落到监工手中,管理无方、野蛮虐待、奴隶暴动、破坏生产的事越演越烈,这个制度便慢慢走向衰亡。
靠奴隶劳动而生存的社会,从古希腊、罗马到中世纪的伊拉克和十八世纪的牙买加,还有其他许多弊病,许多还是致命性的,但奴隶制本身就足以决定这些奴隶社会的使命。帕特森写道.“这些社会很快进入成熟期,它们辉煌的时间很短暂,它们带着虚浮的荣华走向衰退,被人遗忘。”
奴隶在高压下还是坚持要象人一样生活,而不愿作任别人役使的蚂蚁、长臂猿、狒狒或别的什么,这一事实使我相信,历史的轨道可以预先测定,至少可以大致测定,事实上存在着若干生物制约因素,它确定了某些不可能的或禁忌的对象,可能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天启命运(这个问题在最后一章将作详述),在提出这一点时,我清楚地知道,对历史进程作出这一种而不是另一种假设,却是在人的能力之内,但即使自我决定的能力得以充分发挥,能源和原料危机得以解决,旧的意识形态被推翻,从而各种社会选择都明显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也只愿意沿着少量的几条路走下去,当然,我们可以试一试别的那些路子,但它们导致社会和经济的混乱,生活质量的下降,引起人的抗拒和退却。
如果历史真的在一定程度上要受到在它之前的生物进化的指引,我们就能发现了解历史进程的有价值的线索,方法是对当代各种社会进行研究,尤其是那一类社会,其文化和经济特征最接近史前时期居主要地位的那些文化和经济现象,此类社会主要是狩猎-采集民族:澳洲的土著,卡拉哈里桑人,非洲的矮子黑人、波利尼西亚的安达曼黑人,美洲的爱斯基摩人,以及其他完全靠捕获动物、采集野生作物为生的民族。目前还有100多种这类文化继续存在。他们当中少有人数上万的,几乎所有这类民族都面临着被周围的文化同化的危险,或面临灭绝,充分意识到这些原始文化的巨大理论价值的人类学家们,现在正力图抢在时间前面,趁它们还未消失时把它们记载下来。
这些狩猎-采集者有很多特征直接适应他们的粗野的生活方式。他们100人左右为一个群体,在营地附近游荡,并经常分散、聚会以寻找食物,25个人构成的一个小组,一般占据1000千到3000千平方公里的范围,与同样数量的狼群占有的活动范围相似,但比一组以植物为食的猩猩所占的范围大100倍。在这个范围内,某些地方被当作专有属地而严加防卫,主要是那些保证有丰富食物资源的地方。部落之间的互相入侵,某些情况下升级为有限的战争,那是屡见不鲜的,人们认为“狩猎-采集”群体社会的一个普遍特征就是这种相互战争。
这样结成的群体实际上就是一个扩大的家庭,姻婚是在团体内部或团体之间通过协商和仪式而达成的,而对于由此产生的复杂的亲缘关系,存在着专门的等级制和严格的规章制度,群体内的男子,虽然略有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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