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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就在这儿卖不行么?”
司徒老爷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喜色渐渐淡了下去,反而眉头越皱越深。眼看着气氛冷了下来,司徒太太干咳了几声出来打起了圆场。她抓着奉剑的手将他拉了起来,“剑儿,你看你爹爹乏了,你先回去吧!”
“娘!”奉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门却在眼前被关了起来。一直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醒秋自觉地想将裘衣再给他披上,可是他摇了摇手,就穿着单衣走进了那漫天飞雪中。
回到房间,奉剑一个人久久地独坐在窗边。醒秋给他泡的茶冷了好几次,又热了好几次,但是他始终没有碰过。
直到奉剑开始掩口轻声地咳嗽,醒秋才觉得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了。
“小姐,外面风大,还是先把窗关上吧!”说着,她伸手合拢了窗。奉剑好像是冻僵了,只是僵硬地对着醒秋看着。
“来,暖暖手。”醒秋也没管他,径自将一个手炉塞进他的手里。
“我”奉剑被动地将手炉紧紧捧在手里,踌躇了很久还是没有压下那股想要倾诉的冲动;但刚刚开口,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罢了”
“想说什么?”醒秋又用热水暖了暖手,擦干,才开始替奉剑按摩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醒秋听着呢。”
柔柔的还显得稚嫩的童音,伴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混合出奇妙的效果,奉剑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叹了口气,他干脆闭上眼靠着椅背说了起来,“近来,我总是会有一些幻觉,似乎都是身边发生的事,但是我却都早一步看到了。起初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意识,但是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清晰。还总是会做梦,有些梦是些琐碎的毫无联系的事情,而另一些梦里总是会出现一群人,那些人我好像都认识但仔细看看都是未曾谋面的人”
说着说着,奉剑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醒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接着她附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那些梦里的事,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真知道?小姐,你就权当看了一出戏了,看过就算了。至于梦里的人,也许你真认识他们也不一定。”
醒秋走到奉剑身前,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么?没准你这辈子曾与他们擦肩,也或许你们上辈子就是朋友。”
奉剑迷茫地看着眼前笑得精灵古怪的女孩,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懂她了。
年关刚过,春寒料峭。
司徒老爷吃了一碗汤团便跟着生意上的朋友踏上了远渡波斯的商船。
他走的那天,奉剑去送了。他看着自己父亲的身影悄然远去时,心中突是一紧。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操劳过度已经显得苍老的母亲,他又觉得空落落的。
那天回去,他站在院子里很久都没有回房。醒秋知道他心情低落也没有吵他,只是给他搬了椅子并在椅子上垫了厚实温暖的垫子。
醒秋一如往常,捧着洗漱的物件跨进奉剑的房里。可是,奉剑却躺在被子里没有反应。这让醒秋有些疑惑,奉剑睡得很浅,有什么轻微的响动就能吵醒他。
他今儿个是怎么了?
“小姐,小姐,改起床洗漱梳妆了。”醒秋玩笑似地掀开被子。
只听得被子里的奉剑大叫一声,又把被子扒拉着盖到自己身上。不过,只是一眼就醒秋明白了自家“小姐”为什么要赖床了。
千湄无论多么纤弱柔美得像个女孩,他的本质永远是个男人。
但凡是男人,总会在起床的时候有某些尴尬的情况。
奉剑全身缩在被子里像是受了欺负似得看着醒秋。仍抓着被子的醒秋也着实愣了愣,又想着自己的样子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于是,她故意拿捏起童稚的声音,“小姐,你昨儿个在被子偷吃奶糊了?”
醒秋递了梯子,奉剑自然要接下。他心虚地咳了几声,才点了点头。
“那你快起床把衣服换下来,醒秋好给你洗。”醒秋放开抓着被子的手,转身去绞盆子里帕子。
“嗯,嗯”奉剑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完全没了平素的得体。而背对着他的醒秋也是忍笑忍得辛苦。
这天,醒秋去厨房给奉剑布置膳食时却没见厨娘的踪影。她找了个丫头问了问才知道厨娘掉了自己的金戒指,以为是掉在河边了,这就急急地去寻了。
醒秋回到奉剑房里,无意地提了提。没想到奉剑也知道,是个叫青青的丫头告诉她的,他还顺便叫青青去告诉厨娘,她的戒指是掉在灶台上了。
当时,奉剑和醒秋都没在意这事,说过了也就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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