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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
科维尼亚把一个硬币塞到门下。
“小朋友,这是给你的,拿去买弹子球玩。”科维尼亚边走边说,“到处交朋友是件好事。”
小孩子很高兴,边捡硬币边谢他们。
“哎,先生,”卡诺尔说,“你刚才说……”
“啊,对对,”科维尼亚说,“我刚才说,我觉得你心里对我们出狱的命运特别没有数。你说到要塞广场,说到军事法庭,说到鞭笞外人。我呢,我高兴地认为事关我们,而且是好事。”
“行啦!”卡诺尔显得不耐烦了。
“怎么!”科维尼亚不悦地问“你总把事情看得比实际乐观,这也许是你我所担心的原因不同。尽管如此,我看你不必对自己的处境太乐观,因为它的确不妙。当然你是你,我是我。我承认我的处境不妙,因为我知道它特别复杂。先生,我是谁,你知道么?”
“怪问题!我看你像是科维尼亚上尉,布罗纳总督。”
“是的,暂时是。不过我不叫这个名字,不总用这个职衔。因为我经常改名换姓,使用不同的职衔。比如有一次我自封为男爵,起名卡诺尔,恰好和你是同名。”
卡诺尔目不转睛地盯着科维尼亚的面孔。
“是的,”科维尼亚说,“我知道你在怀疑我是否有神经病,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你尽可放心,我的心理功能很正常,脑子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清醒。”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卡诺尔不完全相信。“很简单,埃珀农公爵先生……你认识埃珀农公爵先生,不是吗?”
“听名字认识,从来没有见过面。”
“很好。有一次我去了一位贵妇人家,被埃珀农先生撞上了,我知道我这位贵妇人和你关系不错,我就冒称是你。”
“先生,你什么意思?”
“哎呀,你别火嘛!你太自利了,你都快同一个女人结婚了,还嫉妒别人同另一个好!有嫉妒心不奇怪,人是个卑鄙的动物,嫉妒是人的本性。你会原谅我的,不打不相识。”
“你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先生。”
“我是说,你得把我当兄弟,或至少当内弟。”
“你说话转弯抹角,我越听越糊涂。”
“这你别急,我点一下,你便茅塞顿开。我的真名实姓叫罗朗·德·拉蒂格,娜农是我的妹妹。”
卡诺尔一听狐疑冰释,话马上多了。
“你是娜农的哥哥!”卡诺尔说,“可怜的小伙子。”
“是呀,的确是个可怜的小伙子。”科维尼亚接下说,“你说得一点儿不错。除了这儿的小官司给我造成一大堆麻烦外,我还有一桩起名叫罗朗·德·拉蒂格和充当娜农哥哥的官司。你知道,波尔多的先生们,他们对我可爱的妹妹没有好感。他们知道我是娜农的哥哥以后,我就会吃三份的亏,不过此事在这儿只要两个人知道底细,一个是拉罗谢富科,一个是勒内。”
“啊!”科维尼亚的一席话引起了卡诺尔对陈年往事的回忆。“啊,现在我明白了,娜农为什么有一次在信中称我哥哥。她是个很好的朋友!……”
“没有错。”科维尼亚接着说,“她是个好人,我后悔有时把她的忠告当耳旁风。但话说回来,人要是能先知先觉,就不需要上帝了。”
“她在干什么?”卡诺尔问。
“那谁知道?可怜的女人,她大概很失望,当然不是对我失望,因为她不知道我被俘,而是对你失望,因为她可能知道了你的命运。”
“你尽管放心,”卡诺尔说,“勒内不会说你是娜农的哥哥,拉罗谢富科先生也没有任何理由和你过不去。这事不会有人知道。”
“这事没有人知道,别的事他们肯定会知道,请你相信我的话,有人迟早会知道。比如说,我签发过空白委任书,而且这张委任书……算了!还是忘了它好。祸从酒中来!”他转身边往门口走,边说,“想忘事,酒比什么都顶用。”
“别这样嘛,”卡诺尔劝说道,“振作起来好!”
“哼!真是的!你以为我缺乏勇气?不信我们一块去要塞广场走一趟,你看我有没有勇气。不过有件事我不太放心:我们的结局是什么,是吃枪子?是斩首?还是受绞刑?”
“绞死!”卡诺尔大声喊,“上帝万岁!我们是贵族出身,他们不会这样对待我们。”
“哼:你看吧,他们会拿我们的家谱找碴儿……然后……”
“怎么?”
“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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