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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世界观是顽固的,不会因为一两件事情就轻易放弃抵抗。
我跌进沉思的坏习惯中畅游了一会,才发现那着魔的三个人已经到了我面前,而且用一种戏谑的态度瞅着我,我急忙跳开一步道:“你们干啥?”老铁笑笑指着地上,示意我坐下再说,但我还是半信半疑,等他们完全盘腿坐下后,我才蹲下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于是那三人围坐一起,向我和唐朝山讲述了他们刚才的经历,虽然这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但是亲眼目睹之下,我也不好意思断然否认。据他们描述,一开始和唐朝山感觉一样,听到一个人说他是明朝的将军,明朝灭亡后隐居山林,随后被天竺异人带至他邦,修炼多年后返回中土,发现江山易主,物是人非。本来想一走了之,退出红尘纷争,不料偶然间发现此处气象狰狞,仔细查看才明白这竟然是某位大人物祖先之陵。
我不耐烦道:“那我怎么就没听见?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几个合伙来蒙我的。”二胖不耐烦道:“爱信不信,反正这就是我们当时的情形!”sheep扶了扶眼镜说道:“你这不是探讨问题的态度,这是诡辩的方法,人作为个体是有差异的,你没有见过的东西,并不证明别人就没见过。上学时候老师讲电子,你为什么不去问他:‘拿个电子出来给我看看’?我们三人所见都是相同的情况,这个效果催眠做不到,所以基本上可以证明真实性的。”
接着说这将军不动声色,在此处住下,每日细细观察。没多久到了清明,遇见一位来此拜祭的和尚,这僧人鹰鼻深目,颇具胡人风采,行走坐卧落拓不羁,可见是一位久历风霜的老修行。二人一见如故,详谈之下,将军试探询问道,可知这陵墓中所葬何人。那僧人摇头不知,只是随口答道:“出家之人,普度幽冥,无论此地所葬何人,皆应该随缘回向。”
僧人在此似乎颇具人缘,周围乡民纷纷延请到家,念诵消灾。将军跟踪了几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感觉自己似乎多疑,便放松了追查,决定自己只身入洞探个明白。既然知道这将军屯都是守陵人的后代,白天不好动手,他便选了一个明月之夜,悄悄前往。
到了南坡入口,将军吸气纵步贴着岩石刚上了一半,就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急忙回头,看那僧人持禅杖而立,距离不到一丈。
将军心下大惊,须知他在天竺所学乃是世间上乘功夫,方圆一里风吹草动无不悉知悉见,刚才竟然没有感觉到僧人就在附近,委实可怕。
将军转念之间又上升了一丈,心道办事要紧,且不和你纠缠。不料那和尚仰天一吼,其声冲进洞穴,复又反射回来,形成巨大的声浪,震得将军站立不稳,径直跌落下来。
那洞口之下就是滚烫的泉水,倘若跌落进去,不死也是重伤。将军情急之下挥掌排击水面,由于这拍击速度奇快,加上轻身功夫不俗,他便一个翻身站到山石一侧。
那僧人看到这一手,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合掌道:“你进入这山洞,究竟意欲何为?”将军朗声道:“看这洞穴时阴时阳,面目可憎,看这周围乡民为嗔火所困,路见不平!”
僧人笑道:“可怜人必有可憎之处,天下事你管得过来不?”将军冷笑道:“看你也不是一般人物,为何心肠如此歹毒,莫非此洞乃是你所布置?”
僧人不耐烦道:“要想进洞,过了我这一关再说罢!”说罢大袖遮天而起,竟然御风飞起,直冲将军而来。
将军见势不妙,忙从怀中掏出师传“梵天长笛”,吸足一口真气,吹将起来。梵天长笛据说传自天竺黄发外道,具有极强的蛊惑力,此笛配合真气,可于四十里外收招魂魄,令所招之人晕沉昏昧。
将军这长笛吹起之后,月夜变得无端萧肃,那僧袍无风自动鼓胀数倍,僧人落地一手捂耳一手平举禅杖,步履极为艰难,竟似逆着狂风步行一样走近。将军对这笛声极有信心,相信僧人不出十步,必然吐血倒地。
果然走到第七步时,僧人弃了禅杖蹲下哀号。将军见状,心道同为修道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此念刚起,笛随人心,气势弱了下去。
僧人却未停止嚎叫,这叫声如泣如诉,似有无尽哀怨之意,随着南坡草木流向人群居所,远处灯火竟然灭了几盏。
将军乍听此声,便不由忆起幼年乞讨、壮年征战、中年寂寥凡此种种,那一幕幕在眼前活生生回放,顿感人生无趣,纵然百年富贵,转眼枯骨荒冢,不如就此跳了下去,再无烦恼忧愁。想到这里,将军把手一松,直直跌向谷底……
大约也是命不该绝,此夜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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