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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一根百宝攒珠玉带,似是个普通的富家翁。可是他在儒雅之中,又有一股莫名的威严气势,让人对他丝毫不敢轻视。
李炎卿也见过无数名流。就是吴桂芳那等封疆大吏,他也常来常往,与南京的一众超品勋贵。也饮酒赌钱,全无障碍。可是与这人一比,那些人不啻于萤火比明月,真有天壤之别。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可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份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让李炎卿觉得阵阵呼吸困难,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高山。让人只能抬头瞻仰,不敢有与之争斗之心。
他这一年见的高手也不知多少。可把他见过的所有高手加在一起,也无人能比的上这中年男子。即使以叶飞欢、凌飞扬那等武林中第一等的高手。若是站在这人面前,怕是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就得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吃这人那双精光四射的双目一瞪,李炎卿觉得一阵骨头发软,恨不得跪倒在地。好在他是被铁链子捆在柱子上,就是膝盖再软,他也跪不下来,这反倒把他救了。
这男人盯着他看了良久,半字不说,李炎卿却感觉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额头上已经大汗直流,口内发干,呼吸都有些困难。心内连叫:邪门邪门,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能把自己吓成这样。
那人坐在太师椅上看了良久,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向旁做了个手势,只说了一声“打!”
见捉了李炎卿的那位李纵云取了一条蟒皮鞭在手,在空中抖了个鞭花,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爆响。李炎卿往日里也没少用这东西打人,想也想的到,这东西落在身上,多半是没有什么好滋味。
那李纵云手法十分了得,一连几鞭下去,打的李炎卿痛彻心肺,身上却不见伤痕。好在这人行刑时只打身上不打脸,否则这样的鞭子几鞭下去,李炎卿的一张脸也就见不了人。
听李炎卿叫的凄惨,那人将手一摆,李纵云收了皮鞭。那人道:“姓名,年龄,来京师做什么,什么时候勾结的白莲教,一一说出来,可以免得皮肉受苦。否则的话,下次的皮鞭就没这么客气了。”
“本官是香山知县刘朝佐,来到京师,是来向张阁提亲的。我想咱们之间有些误会,本官是杀白莲教的,怎么成了白莲教的同伙?我和贵卫的朱老公爷,也算有点交情,若是哪里不检点,得罪了几位朋友,我改日摆酒席给各位赔个不是就是了。下官带了不少从人来,若是太久不回,他们心里担心,说不定就到张相府去寻我。你说为这点事,惊动了张阁,未免就不好了。还请几位高抬贵手,放我回去跟家里报个平安,咱们有什么误会,我想都能解释明白。若是我有哪做的不对,定到贵处负荆请罪。”
那人听了李炎卿的话,冷笑一声“求亲?你这求的好亲了。带着一群莺莺燕燕来讨老婆,你也算的上前无古人。你既然要到张相府求亲,可知我是谁?”
“您恕下官眼拙,实在不曾见过您老金面。下官是外官,不曾在京师任过职,于京师各位老大人认不大全,礼数不周,还请勿怪。”
“倒是生的一张好嘴。可惜啊,在我这你这套一点用处也没有。你连我都不认识,还谈求亲?老夫就是你要找的张居正,你要娶的,就是我的女儿。你放心,到眼下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寻你,若兰也不知道你进了京师。换句话说,你现在已经消失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京师(四)
原来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便宜岳父张居正,未来左右大明政坛,呼风唤雨为大明延了几十年国运的张江陵?听说他是国朝有名的美男子,怪不得生的相貌如此英俊,再看这份气质,确实有宰辅风范。只是他搞这套,是要干什么,难道张家的规矩这么奇怪,求亲前要先打一顿再说?
他连忙笑道:“原来是老泰山当面,您原谅小婿眼拙,未曾认出老泰山金面。敢是小婿哪点行止不端,惹了老泰山生气?您老人家要处罚我,这是长辈对后辈的教导,小婿没什么话说。只是这是咱的家事,能不能别让外人动手?我那四个下人现在可好?他们都是香山的普通公人,不曾得罪过您老,还请您把他们放了,小婿聆听您的教诲就是。”
张居正脸上八风不动,无喜无嗔,反倒一伸手,有人急忙送了一碗香茶过来。张居正一边喝茶,一边用碗盖打去上面的浮沫,“你不必动心思了,你的四个奴才,也在别处押着。他们的命跟你的命,是联系在一起的。等老夫处置了你,再处置他们也不晚。”
他将茶杯放到一旁“你身为亲民官,按理应该九年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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