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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他道了句,便在床沿坐下,侧目问陆女医:“皇后的身体如何了?”
陆女医如实回答:“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概,只要好生休息,按时服药,半月后便可下榻。”
“嗯。”东方景彻颔首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陆女医退下。
陆女医这才抱着药箱离开。
东方景彻凝着江宴问道:“身体好些了?”
低缓的语气,带着几分柔情,不复从前的冷漠摄人。
那日东方景彻的话从耳边浮起,复杂的情绪从眼里一闪而过,旋即,她又是那副淡漠嘲讽的模样:“皇上刚不是问了陆女医吗?又何必再问臣妾一次?”
“江宴,你就非得要用这个态度跟朕说话吗?”东方景彻皱眉,音贝忽然间拔高。
江宴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讥讽的嘲弄的看着他:“皇上不满意吗?还是皇上想要臣妾惺惺作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卑微的哀求着皇上怜悯一下臣妾,给臣妾一丝宠爱吗?”
“你!”东方景彻气结,怒气染上眉梢,但对上江宴那双似水杏眸时,他又硬是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
“皇上生气了?”江宴笑着问他:“皇上为什么不拿臣妾撒气呢?臣妾必定能够不会有半点反抗的。”
东方景彻深深地看着江宴,忽然间开口问道:“你就当真这么恨朕?”
恨吗?
“对,我恨你。”江宴毫不犹豫的说道:“但我更恨我自己。”
“宴儿……”东方景彻声音微涩。
突然间,江宴收敛了浑身的刺,目光耿耿的看着东方景彻,问道:“东方景彻,我问你,你哪日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曾几何时,让我进宫?”
她恨东方景彻的薄情寡义,恨他的冷漠对待。
可是,这些天,她也沉思过了。
她坚持了这么久,若因为这点误会,实在不值得。
“你当真是不记得了?”提起旧事,东方景彻忽然间变了脸,眸色深沉。
江宴没说话,但言下之意昭然可揭。
“永旭三十六年,朕请旨向先帝赐婚,你可知晓,你父亲是如何答朕?”他看着江宴,冷笑了出声:“臣之幼女江宴三月前与端王定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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