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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先前已
经刚派人快马去前方探了一回,虽未发现可疑之处,但也是这般雾气缭绕,诡异的很。不如……先让车马仪仗停一停……”
“起风了……”
雁衡阳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站在南楚麟身後一直没有做声的如喧,却忽然开了口。说
完,还抬了抬手。南楚麟回头,果然见著她手里那只彩色的纸风车慢慢的动了动,圈圈转
著。
就在同一时间,浓重的白雾忽然变了颜色。仿佛瞬间染了血,变作一片茫茫的腥红色。
那红色如烟似雾一般的,无形无味。
红雾一起,时间便如静止了一般,前行的车辇忽然就不再动。
鼓乐声停,车马顿住,所有的人……从百官到兵士,忽然都发出一种近似痛苦呻吟的声音。
近在咫尺的雁衡阳雁统领,也像忽然魂魄离体了一般,
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又忽然
半蹲下身,用手抱住头,像在极力与内心的某些东西做一番挣扎抵抗。
变故同时而起,兵刃交错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情势显而易见,不但有刺客,且是里应外合。负责守备的北军被那红雾困顿住了,而皇上身边的禁军,却刹那成了叛军……
原本的禁军副统领,挥剑斩杀了他的上司,又再指挥著他手底下的兵士去杀其他中了毒的同僚。
而皇上新选入後宫的那些公子们,摇身一变,各个都成武功绝顶的刺客。自他们所乘的车轿
里,飞纵而出,直朝著皇辇以及锦妃的车轿同时袭来。
变故瞬间发生,若不是反应极快,此刻,就是插翅难飞。
“血蜃。想不到,这世上果然还有人会养这种蛊虫……”如喧用著别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低语。
血蜃之蛊,
一种蓼蓝色的蛊虫。
吃毒蛇的血而长大,生活在土壤之中。身体之内会自然散发著像是雾一般的水气。
一但闻到饲主手中蛇血的味道,它的嘴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散出红色的毒气。附著在白雾之上,成为一种毒瘴。
人闻到了这种瘴雾,就会头疼,进而产生各种奇异的幻觉。
血蜃是一种极之难养的蛊虫,在擅长此道的巫蛊虫师之间,早已失传。
即使如喧,虽然已经猜了个十之八九,但亲眼见到漫天的血红雾气,也仍是有些觉得骇人。
好在她年纪虽轻遇事却不惊慌,趁著乱一把扶住了已经陷入恍惚之中的南楚麟,咬破自己指尖,轻轻在南楚麟的眉心画了一道血咒。见他睁眼,才缓声问道:“大人,您还好吗?”
“没事。”南楚麟的手,轻轻推开如喧。他合上双眼,轻轻叹息:“想不到……居然能让我
在这种情形之下,见著了……想见的人。”
他淡淡看向皇辇停驻的方向,然而血雾太浓,
他什麽也看不清楚。
但他即便不看也知道,他的皇上,一定是神情从容的……
无论遇上什麽事,他总是从容。
即便十年之前,所爱之人死在怀中的时候,也一样,何况眼前,他所面对著的,只不过是陌
生而渺小的、宛如蝼蚁般的存在。
萧祈怀中抱著羽墨栩,扯下了攒绣著龙纹图腾的帘帐,以此作为屏障,承接下了袭来的利剑
兵刃。
避过了一轮暗器,单臂与刺客打斗了几个回合。身形忽顿,几个起落,依旧回到了龙辇之
上。
眼前,与他相对站著的,却是那位日夜侍候在跟前的陈景公公。
这位陈公公原本该是留在皇宫之中的,如今居然就随著他来到了守奉山。
萧祈轻轻的把羽墨栩的头贴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口中却淡淡说道:“人皮面具,带得久了,
不会难受麽?”
那位,冒牌的陈公公听完,扯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反手撕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颇为清秀的面孔“好久不见了,皇帝陛下。别来无恙啊!”
此人正是非天教五大长老之一,擅用毒蛊的顾名言。
萧祈看见他,点了点头:“的确好久了,顾长老。”
顾名言笑道:“我知道区区血蜃之蛊难不倒当年顶顶厉害的雍王殿下,所以,我还准备了别的好东西,聊表敬意。”
他说完,伸出手来,手腕之上忽然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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