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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容笑得爽朗,贴在慕容初耳边小声道:“凤凰,你快看帝都的百姓们都在祝福我们呢?你开不开心?”
慕容初扯唇一笑没有答话。皇甫容也不以为忤,轻轻收紧自己的手臂将慕容初紧紧环在自己的怀前。
大司马府因着大婚翻新修建,比原来更加金银焕彩,珠宝生辉。府中各处香烟缭绕,华彩缤纷,处处灯火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的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慕容初和皇甫容携手踩在大红的羊绒地毯涉阶而上。绒毯柔软,慕容初每走一步便觉得自己要陷进这轰轰烈烈的喜庆气氛里。
慕容宏身着明黄帝皇锦袍,头戴九连垂珠璎珞帽负手款款立在那里。长长的璎珞遮住了慕容宏俊美的相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慕容宏身边是皇甫嫣然按品大妆而来,一身庄重的华丽吉服,满头的金饰珠翠生生将皇甫嫣然身上明净高远的气质遮掩掉。
及至慕容宏身前,慕容初和皇甫容曲身跪倒。卫海尖细的声音大声宣旨:“朕惟赞宫廷而延庆,皇甫氏容德厚流光,怀瑾握瑜,堪为佳婿。朕曾仰皇太后慈谕,下嫁嘉辰王为妻。望其承庆泽之方新,护国祚千秋。钦哉。”卫海的尾声脱得极长,似一片薄薄的锋刃从慕容初身上轻轻浅浅刮过去。一时看不到血,却疼得入了骨髓。
皇甫容长身跪在那里山呼万岁。喜悦高扬而起震天动地。慕容初只觉得浑身麻木,很不真实。眼前高贵的帝王不是日日厚待自己的亲哥哥,身边一脸喜悦的男子不是自己下嫁的丈夫。他的思绪飘零在这虚妄的喜庆之外,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自己不愿做到的梦。
皇甫容立起身来牵过慕容初的手缓缓,转过身来傲视群臣。阶下群臣纷纷单膝跪倒,大声山呼:“恭祝嘉辰王大司马大婚,百年好合。”
皇甫容志得意满看着阶下众人,心中的喜悦攀升上顶点,大声说道:“天佑容国,万事永昌。”一语即出,阶下众人也被皇甫容的兴奋感染连连高呼,“天佑容国,万事永昌。”一时贺颂之声此起彼伏,感天动地。
皇甫容轻轻将慕容初拉入怀中,小声贴耳说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独一无二的妻。”他的声音轻柔温越,缓缓被秋风送入慕容初的耳中。
慕容初的眼中唯见深不见底的空漠,他扯唇浅笑,“多谢大司马厚爱。”
一时礼毕,慕容宏走下阶来,拖着慕容初和皇甫容的手,道:“凤凰可是朕唯一的弟弟,望大司马好好善待于他。自此以后和朕携手尽心尽力维护容国国祚千秋万代。”
皇甫容笑道:“凤凰下嫁微臣为妻,微臣自当守护臣妻所盼。皇上切勿忧心。”
慕容宏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脸对慕容初说道:“如今你已下嫁皇甫家,万不可再任性胡为了。”
慕容初茫然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苦涩不已。
还记得那夜离别前,慕容宏站在那丛森森凤尾之中,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伤感和无奈,银灰色的袍子在风中猎猎而起,宛若展翅的蝶。他百般不舍,温柔软语告诫,“泽宫不比容国,以后再没有人宠你护你。要是受了委屈能忍则忍,不要多生事端。好好保护好自己,一定要让自己平平安安的,等着哥哥来接你回来。”
短短两年的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单纯无知的自己。还有哥哥啊。那时的他温柔楚楚,满心满意想得都是怎么维护自己唯一的弟弟。可是如今,同样的情况,他竟费尽心机逼迫自己下嫁!想当初父皇还担心哥哥心地柔慈,没有担当容国君王的魄力,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惘然了。
慕容初曲一曲身,柔声道:“臣弟谨遵皇命。”
正在此时,一阵纷乱匝地而起。慕容初等闻声看去,只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跌跌撞撞进来。他似乎身受重伤,一袭军衣斑斑驳驳满是血迹,他口干舌燥吗,风尘仆仆而来。殿门外守卫的侍卫见他如此情况哪里就肯放他进来?
唯见他气息微弱伏在地上,手艰难伸向自己的腰间。众人唯恐有什么不测,纷纷将他围住。不想他赫然掏出一块潋州都抚铭牌,气喘吁吁道:“快!快……禀告皇上……泽皇亲自率兵攻打容国…如今潋湖哈三洲都被攻破了……秦州更是不战而降了!快!快……告诉皇上…”那侍卫断断续续将话说到此,一口气缓不过来昏死了过去。
众人闻言大惊,纷纷在下小声议论起来。一时间,大婚的喜悦荡然无存,一股紧张的气氛轩然而起。
慕容宏心中先是一惊,继而恍若无事一般站出身来,道:“众卿不必惊慌。现在事情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