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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下越大,漆黑的夜里,雨帘太过密集,甚至看不清那个华衣男子有没有一如既往地出现。
那天,风子墨开门的时间比往常还要早一些,雨早已经停了下来,街道上、巷子里,都是一片湿漉漉,然后,他在同样湿漉漉的门槛上,看到了安安静静摆放着的湿透了的小纸袋。
却已经不再是热腾腾的包子,而是一方玉佩,通体碧绿,中间镂空雕了一个图样,记得许久许久之前,那个男子,曾在他好奇的目光中,将这样一方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道:“这个,是本王的娘亲留给本王的唯一一样物什。”
巷子里等待了许久的乞丐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心里嘀咕着,这次怎么再不是包子了?
风子墨把玉塞进了纸袋里,又放回原处,“我说过,你我两人从此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我也说过,天上地下,我再不放手。”
听到了风子墨的话语,华衣男子终于从巷子里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原来他始终不曾离去,日日里都站在那里,默默注视着,墨发华衣皆湿透了。
国都之主南宫博雅,他还是一副老样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眸光却不再流转着邪魅,而是深沉如同寒潭深渊,只是,脸上有着不同以往的苍白。
他说:“我已不是君王。”
他一步一步走到风子墨的面前,流光溢彩的凤眸闪烁着灼灼光彩,他道:“我只是南宫博雅。”
眸光急切而又深情,一不留神就要让他想起先前,那燃着昏黄烛火的夜里,摇曳不定的光影里,他紧抱着自己,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喃:“子墨,看着我,我是博雅。。。。。。”
然后,沉浸在那个谎言中的自己便自以为幸福的垂首低声回道:“我知道。。。。。。”
哈!
多么愚蠢!
所以,再不会上这样的当的。
他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转身进了门,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在华衣男子的身上停留过。
当初苦苦纠缠不肯放手解脱的是自己,而如今却轮到他,苦苦纠缠最终也不过是一场空,他们两人之间,早已经辨不清谁对谁错。
南宫博雅,还是算了吧,再执着下去又有何意义?
繁华盛世,争得再多,百年之后,也不过是一场空。
南宫博雅道:“我放下皇位,褪去繁华,追到这里,不是要看着你离去的背影。”纵使身份再不是那样高贵,却仍旧死那样的狂妄。
风子墨没有回答,唇角紧紧抿成一线,垂眼沉默着关上门。
南宫博雅站在门前,低了头去看那湿漉漉的小纸袋,终究是没有弯腰下去拾起来。
时间一日一日地流逝,继郦城搬来一名样貌秀眉的少年这个消息之后,余波还没有散尽的时候,邻里邻间又开始沸腾了,原来,一名样貌俊美的华衣男子搬到了那少年的隔壁,据华衣男子介绍,他跟少年是关系很好的故人。
但是人们总有些疑惑,若是关系很好的故人,为何对待其他人总是态度温和的少年从来不正眼看男子一眼呢?
男子是这样解释的:“因为我做了错事,惹他生气了,我现在是在求得他的原谅。”
有人问:“若是他一辈子不原谅你呢?”
男子微微一笑,总是神采飞扬般的凤眸却飞快掠过一丝黯然,“那么,我便努力一辈子。”
那人就不解了,“这样子,不会觉得丧气么?”
“丧气么?呵呵——”他淡淡地笑了,摇摇头,“只要能够这样一辈子留在他身边,我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转过身,一身白衣的风子墨静静站在他背后,看见他转过身来便移开了视线,目不斜视地从旁边经过,南宫博雅追上去,并排走在他身边,风子墨面无表情,“已经说过了,两不相欠。”声音很低,低到连站在他身边的南宫博雅都听得不甚清楚。
“欠不欠的,并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风子墨猛地站住脚步,双拳握了握,终于转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正眼看他,“我绝不会跟你重新来过的。”
他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
可是,我不介意。
紧握成拳的手松了松,白衣的少年顿了顿,转身进了屋子,简陋的大门被紧紧地关上。
华衣的男子站在紧闭的大门前,低低的喃:“子墨,我喜欢你。”声音低低的,透着莫名的哀伤。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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