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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用真面目示人,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只是或多或少,只是一张或两张,甚至更多……而已。
人是最不真诚的。
那时候,她是不太懂的。
小时候,爹娘便教导她,不能撒谎,撒谎是错误的。
爹去喝花酒,却说是与挚友共饮而醉。
娘知道爹是去喝花酒,不仅不揭穿,反附和着爹。
娘在夜里以泪洗面,白日里却幸福甜笑,这样的表象不仅羡煞众人,连她也一度被蒙在鼓里。
后来,当她发现,自己仰慕的爹乐善好施只是为得威名时,她懂了。
后来,当她发现,自己倾慕的娘雍容大度只是假象时,她彻底懂了。
不要轻易对别人说心里话,因为就算是最亲的人,他们也是戴着面具在哄骗。
怎么能指望别人真诚?让另一人看到完全,看到全部。
没有人会那么做。
没有人。
纵使是她,也不会。
不过……他……他是例外。
真的是例外。
在她面前的他,一直真诚。
不掩饰渴望,不掩饰愤怒,不掩饰快乐,不掩饰……真心。
这份真诚,甚至灼痛她。
她仍是专注地看着他。
他笑开的俊脸如同孩子般纯真。
他那一眉一眼,她已看过无数回。
甚至,只要她闭上眼睛,就可以在脑海中一笔一画地将那眉那眼细细描绘出来。
“那……为什么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偷走?”
什么垂在眼角,她轻轻一眨,便如露珠般坠下。
“怎么……”哭了?
他皱紧眉头,要伸手碰她。
她打掉他的手,揉了揉眼睛,“有东西吹进眼睛里了。”
他听了,顾不得许多,拉起她就要走。
她没有拒绝。
甩了一次,甩了两次,甩了三次,这第不知道是第几次,她终于不甩开他了,她问他,“你带我去哪?”
“去找凡,眼睛里进了东西可大可小。”他要确定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她不走,他拉不动她,只好松手,“好吧,你在这等我。我去把凡找来。”
他要走,她拉住他,“你要上哪找赫大哥?”
他答她,“难怪你不知道,凡身上有一种异香,我跟诺只要想就能找到他。”
她恍然大悟,“哦。”
他准备拂掉她的手,却打了个喷嚏。
她顿了一会,“你不是要告诉我为什么不把你口中那只肥鱼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吗?”
他吸了吸鼻子,“那肥鱼太大了,江南大概还没有客房能够大到可以容下它。”挑起眉,他眉梢扬起的样子煞是好看,“如果你真喜 欢'炫。书。网'的话,我们回枫华居以后,我可以令人为你做一模一样的,你想要多少个都没有问题。”
“哈啾——”他又打了个喷嚏。
“枫……”纪双双唤他的名,感觉心里的某些东西正在不断地崩落,她不想要的崩落,“薛枫,给我回客栈沐浴,更衣,休息!即刻!”
她警告他,“如果你比我晚到客栈,我就咬死你!”他咬她,她还在记恨着。
月色下,星空闪烁中,花灯照耀间,两道人影急闪而过,一先一后。
明明是她先使轻功行在前方的,不过,他的轻功比她好上许多,一会就追上她,而且行至她的前方。
她毕竟是比不过他的,他偷盗多年,没有一身绝顶轻功还真是没法混,可是,行了好远的距离,他才猛然发觉,那个应该在身后的她不见了。
回头找寻,他的步子又大又快。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她正远远地坐在一屋檐上,悬空的玉足晃啊晃。
她清丽如玉却并非倾国倾城,但眉宇间漾着的那股生动,泛着淡淡慧黠的黑眸,在他心中无人能及。
恐怕正是如此,好 久:炫:书:网:以前,他才会将心毫不犹豫地掷在她的身上吧?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说不清楚。
谁曾经直接看到过光的本身吗?
不,从来没有人真的看到过它。
如果有人认为自己可以看到它,那一定没有仔细想过,没有好好地推敲过。
人所看到的变亮的世界,人所看到的被光照亮的男人,女人,小孩,树,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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