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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人道!对吗?”
“其实,写出来可以警醒后人,但是……还是算了。你们可以把它写成小说。”
“大记者,你是又怕惹火烧身吧?” 罗仁全猛不丁冒出一句。
“我怕?”仲秋反唇相讥,“为了正义和良心,怕什么?何况我穿的是石棉衣服!”
“蛋糕”磕牙
刘枚像个木偶似地坐着,双眼看着左边墙上的“艾伊瓦佐夫斯基”出神:难道真是应了送画者的口风,让公司在征途中遇到九级浪,让我来冲过这九级浪吗?如山的巨浪铺天盖地,小小的木筏犹如弹丸……这弹丸就是金石公司。这巨浪是谁?来自何方?来自北京?不。卫总裁对金石对自己一直很好。来自鲲鹏?他翻不起大浪。来自丁书记?不会……
刘枚理不出头绪,右边太阳穴的血管“突突”地跳个不停,像针扎般疼。她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里面好像有一大坨糨糊在加热在升温,瞬间就要爆炸。
往年,北京早就把今年的指标分配完了。今年,却迟迟不分下来,其他省市都定下了,惟独本市定不下来。她打电话给卫总裁。卫璧辉很客气:“刘总,就这两天了。你别急。”
能不急吗?眼看就五月份了。市里的盘子定不下,外地的正好打进来。今年第一季度,外地已经占了不小的比例。公司给市里的那份希望保护本市市场的报告,不知是丁副书记没有帮忙还是市里的有关头头脑脑有不同看法,就一直在上面束之高阁了。这边,鲲鹏的庞总又放出“蛋糕要大家吃”的话,丁书记又不像过去那样给她定心汤丸。她本来想搁下话机了,心里的话又冒了出来:“卫总裁,给公司的指标……”
卫总裁顿了一下:“这个嘛,正在研究。”
“还要研究?前次会上就定下了的呀。”
“那是大方向。还有个具体的问题。”
过去,卫总裁不是这样呀。刘枚急得要哭了,像个小孩子般说:“卫总裁,求求你,告诉我。对金石究竟有什么看法?”
“我对金石、对你一直很信任。”
“但是……”
“对,但是,你要好好做做市里的工作,争取领导的支持。”
“你是说?”
“哦、唔……”一向快人快语的卫璧辉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刘枚急了:“卫总裁?”
“唉——”卫总裁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着急呀!明天我要出国,我想在走之前给你们定下来,可是……”
“卫总裁,你要给我支持。你是老领导了。你最了解金石……”刘枚显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刘枚呀,”卫总裁动了点感情,“工作还在市里……”
“怎么?过去都没有……”
“今年不同了嘛。你们市里很关心嘛。” 卫璧辉最后加了一句,“我刚才还给丁书记通了电话。”
“他怎么说?”
“他说要研究研究。”
“啊……谢谢你。待会儿我再向你汇报。再见!”刘枚右手握着的话机来不及搁下,伸出左手食指压下锁簧又让他弹起,迅速地敲了一组数字。
这是任进办公室的电话,听筒里“嘟、嘟”地响——占线。好,有人。等了一会儿,她按了重拨键,仍是“嘟、嘟”地叫。她又敲了另一组数字。这是市委办公厅总机。哈,通了。听筒里一个甜美的声音:“您好!请问您要哪里?”刘枚报了任进办公室的红线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也许,任秘书在接外线电话,忙不过来。她一直等到对方的电话由长声变成了“都、都”声,才心有不甘地压下了锁簧。抬起手,又敲出八八二八一八九九,长声。通了。没人接,难道他又去接红线电话了?该死的!你搞不赢嘛,把耳机摘下放到一边也好呀。就这样让它叫,烦不烦?你不烦,我就让它叫!“都都……”对方电话自动断线了。
刘枚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又拨通了红线电话,还是没人接。她重重地放下耳机,靠在椅子上。办公室肯定没人。最先的占线,也许是另外的也是找任进的人打进去造成的。任进去什么地方了?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丁书记。给他打手机。刘枚伸手拍了拍脑袋,骂道:“真笨!忙中有错。”她急忙拨了任进的“全球通”,怀着兴奋的心情等待着,并且已想好和任进讲的第一句话:“任秘书,你到哪里潇洒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可是,听筒里传出的不是“都——都——”,而是一个小姐机械的声音:“该用户已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范围。”
他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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