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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雄姿英发,比林沫这等文弱书生的马术来自然好上许多。他也没空管自己的形象,翻身踩着马扎上去了,也不管好看不好看,抽着马就往户部去。
整个京师悄无声息地忙碌了起来。
水溶给王子腾斟酒:“王大人近来可好?”
王子腾心里流了一滴冷汗:“北静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下官的外甥正往扶摇翁主船上去,下官这个做舅舅的——”
“明人不说暗话,王大人就该明白,我也不是个无聊的人。宝玉同我当年一见如故,也是颇有几分交情的,我拿他当亲弟弟看。”他道,“于情于理,今儿个南安东平他们都在,我又是宝玉的旧友,却还坐在这里喝茶,很不像话罢?”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王子腾也无话可说。
“我早上同王大人讲的,王大人也听明白了。”水溶笑道,“同荣国府的人讲过吗?”
“下官还没来得及去荣国府呢!”王子腾也有点狼狈,他一听到水溶的暗示,登时六神无主,虽然口口声声嫌弃王夫人,但毕竟是自己亲妹子,要是扶摇翁主真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宝玉的性命、妹夫全家的前程就此烟消云散!他倒也被水溶说动了,想要戴罪立功,更何况,若是能提前戳破了扶摇翁主的野心,荣国府同他有功劳不说,宝玉也能免了这桩婚事!他如今位列内阁,想要上前一步,可不是缺了这样的功劳?因而也就立刻打算动身去荣国府。然而离那儿只剩几步路,马车就被拦下了。
他也不是个笨人,想起水溶的出尔反尔,忽然心里有数了:“王爷这是疑上荣国府了?王爷,下官虽然理应避嫌,然而这时候倒也得替妹夫家说两句话了,当年荣国公、宁国公兄弟二人,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立国汗马功劳的!”
“当年我祖上也是拿血肉之躯换得爵位。”水溶道,“他们家是不是清白,你同我说有什么用?我信你,别人信吗?”
“那王爷为何不允下官去与妹夫商议,戳破那女人的阴谋!”
“因为他们家是不是清白,一会儿就能见分晓了。”
第275章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北静王水溶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是谁也不得罪的墙头草。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觉得他温雅和蔼;待人亲切;是难得一见的贤王。老狐狸们嗤笑他的心机,却也暗暗佩服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林沫七岁起放下自己的一切娱乐,一心只读圣贤书。而水溶;亦是六七岁起就背负起了北静王府,被父王最信任的谋士领着,和年龄足以做他父亲的其余三王坐在一起,从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需长辈教授,到所有人都怀着复杂的心理看着他,叹一句“不愧是北静王的儿子”,后来,干干脆脆地变成了“不愧是北静王”。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身上隶属于北静王府的那种烙印开始渐渐变轻,甚至几近消散。自从他与林沫开始厮混在一起,大家几乎忘记了左右逢源、暗中获利才是北静王府的传统了。甚至当他与南安、东平、西宁三王一起出现时,那种近百年来积累下来的“理所应当”竟然变得意外了。
王子腾瘫坐在椅子上。
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小阁楼,两扇大窗户常年开着,也不怕遭贼。多日的风雨直接飘到了屋里,那一块地板因为常年受着潮气而发了一点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水溶这样的人会待的地方。然而他今儿个就一直站在那扇窗前,连姿势都没怎么变。
王子腾知道他在看什么。他也明白,像水溶这样的人,一向小心地谨慎着,他当然会信口开河,然而那也是分对象的。但凡对手有点分量——不用王子腾如今的分位,就是贾赦那样的,他都会斟酌着语气不给别人留什么把柄。这是他这么多年下来积累出来的习惯,不是跟了林沫两年就能改掉的。所以他十分明白,水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他强留在这儿,是打定主意要得罪他们四大家族了。这份底气下面,恐怕是已经足够的证据。
看着楼梯口站着的水家暗卫,他心里头只能干着急。又气荣国府不同他商量商量就擅自心动,又心里头清清楚楚地知道,其实就算是他,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会偏向吴廉水的。毕竟,眼见着皇帝不待见他们家,怎么也瞧不出前途来,不如索性换条路子搏上一搏了。可是康庄大道在前头,他们却在分叉的羊肠小道里头被人往后脑勺扔了块砖头。
他却是不知道,其实水溶手上压根就没有什么证据,他只是信了林沫的猜测。曾经权倾一方,说到底,现在也不过是靖远侯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对那人无条件地服从罢了。
这里的确是北静王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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