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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以为他会选那些做奴才的?”
容嘉眨巴眨巴眼睛:“表哥,我何时去你家下聘的好?”
林沫冲他扯出了一个浅笑来。
容嘉后退了几步:“表哥,你笑得我脑门疼。”
“开了春以后,自己看日子。”林沫低头道,“如今你在礼部,应当比我懂规矩才是。你家四丫头人家定了?”容嘉也是一点头:“柳州刺史谢早家的侄儿,名叫谢呈秀。”
林沫皱眉:“没听过。”
容四姑娘是庶出,又自幼爱舞刀弄枪的,婚事也比她三个姐姐略艰难些。先前容明谦爱柳湘茹的才华风骨,想把女儿给他,只是到底没成,姑娘也耽搁了一阵。不过好在容家家世家教都是有目共睹,更有容嘉这么个要当驸马的哥哥挺着,倒也有人上门来求,容明谦左挑右选,倒是给姑娘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
“这人是个练家子,估计是要走武举这路的。”容嘉见他不解,补充道,“长得不算好,但是魁梧,不像那些个弱不禁风的。”他家四妹妹是个难的,偏偏不爱红妆爱武装,谢呈秀这事儿,也是经了她自己点头的。
林沫失笑:“早该这么挑。先前柳兄――嗨,不提,险些闹得不高兴。”
“柳兄他那个兄弟找回来了没?还是当真出家去了?”容嘉与柳湘茹也是同年,虽说因为妹妹的事儿差点结个梁子,事儿过去了倒也放开了,“我看他那个弟弟,虽然离经叛道的,但是快活自在,也是种活法,莫名其妙为了个女人出家去,倒不像他了。”
林沫心里很是不齿尤家姐妹,对于柳湘莲的寻死觅活也是嗤之以鼻,只说了一声:“好好一个男儿家,不说孝顺姑母,同他哥哥一起分担分担,就算不给添乱,叫长辈安心也好。他这样,倒是对得起他姑母抚养他这么多年呢!”
林侯柳郎虽然总是被拿出来相提并论,但是两人教弟弟却明显不同,柳湘茹纵然严厉,却还是念在湘莲幼失孤怙,百般纵容,而林沫,虽然和声细语的,倒还是把几个弟弟教得惧他如虎。
“舅舅这次急匆匆地就走了,也没给母亲留下什么话来。往年这时候都有书信来了。”容嘉坐了坐,“姨母那儿收到信了吗?外公家里呢?也不知道现在边关形势如何。澈儿明年当真要去?”
他这一句话连着一句话地问,林沫也懒得回他,直接就问:“姨夫呢?我也等了好一会儿啦,老等不到人。”
容明谦虽爱在小辈面前摆长辈的威严,却也看林沫有所不同,尤其他儿子还在求人家妹妹,自然也把林家人当成上宾,像今天这样的实在是少见。容嘉也道:“不知道今天来的客人是什么来头,父亲昨晚上就好茶好酒等着了,也不许我见,就带着哥哥去了,说到了现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是好些时候没见容明谦这么如临大敌了。
林沫知道容明谦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也有些同僚旧事,也许真的着急,也就耐心地叫人再泡了一壶茶。他和容嘉素来亲密,容家的丫鬟他使唤起来跟自己家似的顺手,还嘱咐了一声:“就六安瓜片吧。”
容嘉一边笑他难伺候一边自己蹦q起来给他端茶壶,带着点讨好:“表哥,你知道赵王和秦王有什么――”
林沫瞪了他一眼。
“从前你就是个小孩儿,有些话乱说说也罢了。如今你父亲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这些话,就算在自己家里说,也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林沫颇是不满,“有什么关系,自己去想,别老想着问。”
容嘉还挺不服气:“表哥就没问过什么人?”
林沫刚想反驳没有,就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在问水溶,脸上一红,干咳了一声:“你这话别问我,问你老子去,看他不揍你呢。”
容嘉凑上来,小声说了句:“前几天允郡王来礼部找赵王,赵王躲着没见。”水汲若能在赵王府找到赵王,估计也不会到礼部去,而赵王避而不见,几乎算是摆明了不给面子了。虽说允郡王同原来的义忠王地位确实有所不同,但自从太上皇召他回京,就一直优待着,赵王虽然一向以行事乖张著称,但大面上是不敢违背他皇祖父的。如今到了这地步,想来是发生什么事的。
林沫斜眼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不知道,只隐约听到南安王府。对了表哥,你听过没有,说是荣国府上的那位宝二爷,要定下杭州织造余毅甯家的女儿了。”
林沫本来对荣国府三个字深恶痛绝的,只是听到“织造”,却又是精神一凛:“你说谁?余毅甯?贾宝玉一个白身――”容嘉道:“表哥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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