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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道:“王爷过奖。我这次来,是押送木合卫指挥使来京里的,沫儿这次,倒是替我们解了个大围,以后战士们粮饷发不下来,我倒是不用去拿着刀找人拼命了,只要吼一嗓子,户部右侍郎是我外甥,看他们敢不敢扣我们的军饷去放利呢!”
林沫敛了神色:“漠河那儿的官,已经嚣张到这地步了?”
“他们以为天高皇帝远吧。”白时越问道,“我们这不是往你家里去?”
“先送王爷回家。”林沫道,“这次来,顺便把澈儿带走?”
“你们不再留他两年,娶个妻生个孩子?”白时越道。林沫却笑了又笑:“一切都且随他。舅舅这些年辛苦,一会儿回家,我们好好叙叙旧。”
水溶有心要留林沫在家里过一宿好好说说话的,只是人家舅舅来了,总不能拦着,于是只好坐在一边干愣着,没事可做。
只是马车却停了下来,白时越紧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弯刀,听得外面申宝尖叫了一声:“大爷小心!”然后便是刀剑相拼的声音。
“申宝!”林沫吼了一声,外头申宝却没应,他不禁掀开帘子想看看如何了,谁知刚一掀开,外头便有一冷箭射来,水溶吓了一跳,忙把他推开,自己胳膊反被划拉到了。
“别出去!”白时越喝了一声,拎着他的刀冲了出去。
林沫瘫倒在马车上,过了半晌,爬起身子来给水溶看伤口。
水溶很疼。
那箭头有毒。
林沫“唰”地一声撕开了他的袖子,对着已经开始冒黑血的伤口“嘶”了一声,埋下头去,吸了两口毒血,狠狠地吐了出来。
水溶整个脑袋“哄”得就没了声音。
外头的打斗声还在继续,然而却没有人说话争吵,白时越问了两声,没有回应,下手更狠,林沫敲了敲水溶:“别睡!保持清醒!”
水溶液是风里来雨里去刀尖上走过的人,努力保持着清醒。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整整齐齐地铠甲碰撞声、喝斥声同争斗声。
白时越倚在马车外头,死死地拉住帘子不让林沫出来:“沫儿,你那个小厮没了。”
申宝打小家里就穷,被他亲哥给卖到了林家,因为机灵,长得还行,被林白氏送到了林沫院子里,从打杂的干起,后来就成了他身边的头一人,跟着他上山采过草药,下河捞过鱼虾,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站出来当替罪羊。成了他身边第一个人以后,年年就往家里寄钱,怕他哥饿着他老子娘。年初的时候,他求林沫给他说了个媳妇,是林可家的娘家的外甥女儿,那丫头人好看,跟着申宝就图他老实,两个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过几天,申宝家的就要生了,林沫见过他媳妇的肚子,像是个小子。
“舅舅。”林沫哑声道,“北静王府的人到没?还是京兆府尹、京都卫的人到了?让他们送北静王去就医,咱们去讨个说法。光天化日的,天还没黑呢,咱们走的是大马路,刺杀朝廷命官,什么王法!”
白时越喝道:“胡闹!”
水溶咳嗽了两声,道:“他们为了什么来的,你不知道?”
林沫看了看水溶苍白的脸色,忽的落下泪来,也就三四滴,便没了,换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好得很!”申宝跟了他十几年,没利用这身份占过一点便宜,媳妇有了身子,他想多加点菜还自己掏钱给厨房,这样的奴才,他不给他报仇,简直算不得人。
水溶凉声道:“给我找个大夫。”
“别闹了,传御医去。”林沫看了他一眼。
水溶道:“没有闹,你嫂夫人在家里,她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这么回去?”他是没有马车不假,却不是借给了柳湘茹,而是叫自己的小厮弄回家去了,谁知道正好遇上了有人要对林沫下手,他觉得有些倒霉,又有些庆幸,林沫前阵子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几天又辛苦,气血不足,正要调养,若是这支箭是射在他身上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水溶。”林沫声音低沉,“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得看刑部吧。”水溶斟酌着道。
第119章
水溶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他刚才生死攸关的时候;倒也没想太多,只是等林溪替他放干净毒血;包扎好了;他就想起了林沫那会儿伏在他身上帮他吸出毒血的样子了,心理一荡,高高兴兴地想和他说说话。
可是林沫却坐在窗前;把玩着一枚玉佩;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女官弄云来报:“侯爷,侯妃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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