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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盛唐。
所以,张小刀一直认为用行动表达是最美的语言。
为了报仇,或者为了日后可以保护王洛菡,张小刀已经跟随吕一字学习了两月有余,此时的时节已然秋意渐浓。
泛黄的树叶在地面上垒了厚厚数层,这让人们在行进之时便感觉仿佛踩到了海绵上,可无论负责清洁工作的边军儿如何清扫,只要一阵大风,这落叶便又会回复如初,仿佛怎么扫也扫不净。
张小刀倒不厌烦落叶,他喜欢坐在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望着一贫如洗的天空,哼着流行歌曲,发呆之余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发呆也是他呆在边军中唯一的娱乐项目,所以每当发呆时,他都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
今天也是如此,只觉得发呆了片刻,坐在满是落叶的房檐上张小刀便听到了催促他的声音。
“晚上去射。”
张小刀扣了扣耳朵,不用猜就知道说话的人是从来不会仰头的吕一字。
张小刀与吕一字认识的时间虽然不久,但对这人的性格却是深有体会。
吕一字长相丑陋,与吕二字差不多,但却有一股天生的骄傲劲。
这种骄傲劲儿促使他说话时能说一个字绝对不多说一个字,也促使他从来不会去仰头。
比如此时,吕一字哪怕说出的话是对着房檐上的张小刀,也是平视的姿态,看的是兵舍的斑驳木门。
“统领,晚上去射很让人浮想联翩啊,我觉得你说话简短是好事,但是总要表达出准确的意思。”
说着,张小刀翻下了房檐,来到了身穿一身整洁军装的吕一字面前。
吕一字蹙着眉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我认为你听得懂,我说的晚上去射的含义,所以这么说。”
条理分明,因为所以……
张小刀揉了揉太阳穴,暗想着这种说话方式真的没有问题吗,然后道:“好的,统领先生,我们晚上要去哪儿射?”
吕一字似乎想起了某个问题,再次簇了一下眉头,没有回答张小刀的问题,而是道:“边军儿军演就要开始,你参加吗?”
张小刀知道军演是何意思,其实与民团团练差别不大。
只是翼州六关的所有边军儿都会参加,彩头也比民团大了不知道多少。
边军军演有着光荣的传统,历来只要在军演中出彩的边军儿一般都会平步青云,在短时间内成为将领级人物。
张小刀对于官爵没有什么兴趣,但听到这句话却格外凝重。
翼州六关都要来人,那么梁玄会不会来?
吕一字看着张小刀的神色,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在秋叶飘落的兵舍前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终于,张小刀张开了口,却又合上,又过了少许时间,他道:“我不参加。”
“为什么?”吕一字有些不解,张小刀是他这一辈子见过为数不多的几名非常有前途的边军儿。
现如今,张小刀的名字在即翼关内如雷贯耳,甚至已经传到了其他边关,只要这一次他一鸣惊人,前途将更为坦途并伴随光明。
张小刀解释道:“因为我不想暴露过多的实力给敌人看,明年吧,明年我一定参加。”
没有劝解,吕一字点头道:“好,晚上去射。”
张小刀玩笑道:“,风月楼?”
吕一字一脸正派的道:“关外冷崖。”
这地方前些日子张小刀曾去过一次,是险峻峡谷中的风口,常年有大风灌入其中钻入奇形怪状的山石之间,汇成强风在矮小的冷崖上狂刮不止。
“唉,那地方顶风,射出去怕是被刮回来。”张小刀说着自己的恶趣味,也不知吕一字能不能理解的了。
…………
…………
深秋,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收获自然也意味着愈发繁忙。
盛唐皇室忙着郊外打猎,盛唐农民忙着秋收,盛唐猎户忙着储备猎物,盛唐的边军儿忙着召开演武。
翼州六关的边军演武自然而然的在即翼关召开,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即翼关的地方大,而是边军土皇帝李毅坐镇于此,所以在即翼关召开演武这个传统已经延续了三十年,无论那一关的守关大将都没有对这件事情有任何意见。
在即翼关召开,即翼关的边军儿自然也会忙碌的如同秋收的农民,只有张小刀闲的要死,看着即翼关的崭新模样,想着过年时怕也没收拾这么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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