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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脸可以污秽的如此深刻,深刻到让我看著就作呕,哥哥明明是清高的人,不知怎麽会被他们弄成这副德性,连带也毁了我,尽管再三说服自己父母无论如何都不能忤逆,但实在是做不到。
或许很多人觉得被强暴了,或者差点被强暴,被凌辱,欺压,这些人应该洗涤自己被伤害的身躯,宽宏大量的谅解那些一时之间被恶魔遮掩了双眼的人。但尽管性爱以及压榨本身就存在人性之中,被伤害,被剥夺的人,难道真就只能接受并且妄想自己是上帝,能宽恕所有人类无论罪否?
为什麽被伤害的人要求赔偿会被认为是不够宽容,要求罪犯去死会被认为是天理不容?那难道一个人的括约肌就理所当然要被阴茎插入,子宫理所当然要孕育强暴犯的精虫?
更何况凭什麽和我要求?这一切的因果,不都是你们造成的吗?
「大概这样不好吧。」我手紧紧抓著一旁的沙发,不让男人看出我的颤抖,「毕竟冯先生这样的安排必有深意,我想就照著他的意思走,那些东西毕竟已经是属於夏家的了,这样强求也没有意义。」
「冯燕安!」男人忍不住吼了声,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缓声,低声对我说,「燕安,你想想看,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学生时代的事情,那你要怎麽办?」
「你想说就去说吧,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怪只怪你千算万算没算到冯先生会先做了这种买卖,还沾沾自喜以为完全掌控了公司。」
我冷著声对他说道,尽管我也是刚刚才弄清楚情况,冯先生很早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股票过给了夏伯父,而夏伯父曾经答应要归还,但被夏行军阻挠,其他的细节我不是很清楚,只是从来没有想到冯先生竟然先做了这件事情。
或许是出於他对我的愧疚吧?谁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他什麽哀痛也无法对人诉说。
「冯燕安!」
男人终於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硬是拉住了我的手,要把我往另一个房间拖,我用力的推开他,他就踉跄的跌倒在地。
看著他颓丧的样子,心底似乎有什麽慢慢瓦解了,一点点,一点点,碎石剥落的声响,共鸣了我眼中一直努力克制平稳的水波。
但是你不能哭啊,冯燕安,你不能哭啊,至少在这里不能哭。
要是你一再的心软,只是助长了他们禁锢你步伐的能力,他们尽管生你养你,你也不需要削骨削肉以还,这一次不只是你自己,你还有想要保护的人啊。
我看了夏行军一眼,出奇的这次他什麽也没做没说。
男人疲惫的站了起身,看著我,一脸想要打又不敢打的样子,「很抱歉,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会任由你们剥削的冯燕安了。」
「你是冯家的人!」
「那又如何?我早说过了,我在大学被赶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和你们毫无关联了。」我硬著气,看著我一直以来畏惧的容颜,那似乎一点一点斑驳,「我现在告诉你,冯孟先生,我和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你打算走法律途径那我就陪你玩,要是你敢伤害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我绝对让大家一起去死。」
「你这……」
冯实的轮廓在我眼中逐渐碎裂,随著我每一个字的出口,崩解,父亲脸上那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具,一点一滴的消失,我终於能看清楚他的样子了,我的父亲。
「我也不想再忍受你们了,忍受你们这麽多年,也够了,该还你们的我也还了,今天过後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有我自己的未来,你们有你们的。」我一口气说完话,转身就走了出去,一派轻松的转著钥匙,「那个,管彦武,我载你?」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管彦武用著哀伤的表情看著我,点了点头,但夏行宇接著说道:「管彦武就让我载吧,我看行军很想和学弟说话,帮我照顾行军好吗?」
我看著夏行军那期盼的模样,忍不住点点头。
「那伯父,这事情可能还需要商量,我回去会问问看我父亲的意见,再来和你联络,那就先这样了。」夏行宇对房内鞠了躬,便转身和管彦武一同离开。
而我走在後头,夏行军轻轻拉了我的手,我们沉默的走到了地下停车场,坐进了车子,我一陷入座位之中,眼泪就夺眶而出。
原来这麽多年的牢笼,几句话就这样被敲碎了吗?
「这未免也太好笑了。」我抽著气,不由得自嘲,「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怪,这麽多年的伤痛,只是几句话就结束了,这也太可笑了。」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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