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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马齐喑的始作俑者(4)
“天人三策”是董仲舒思想理论的一个总纲,其展开、充实与完善都反映在他此后的主要著作《春秋繁露》之中。
董仲舒所言,可谓“正合孤意”。汉武帝审阅这些策论之后,自然大加赞赏,大多采纳,严厉推行:兴太学、建庠序、置明师,将儒家所存的五部经典《易》、《诗》、《书》、《礼》、《春秋》抬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使得“经”成为儒家典籍的专称;废除诸子博士,专立五经博士,博士之官由此为儒家所垄断,儒家之学也一跃而成为官学;将帝王的封禅活动及五行说纳入儒家体系,以神化儒学,运用五德始终说诏令天下,改定历法,使得普通百姓加深对儒家的神秘感,将其思想渗入政治生活与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如此一来,儒学不仅成为统治阶级的指导思想,而且成为社会生活行为的一种准则与规范。“天不变,道亦不变”,董仲舒假汉武帝之手,将儒学奉为永恒不变的###,奠定了儒学在当时以及此后两千多年封建统治中的主宰地位。
独尊儒学,虽然在维护国家的统一方面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在两千多年的漫长历史岁月里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实在是太深远了。其中一个最为直接的恶果,就是导致了儒学的政治化。对此,翦伯赞曾在《秦汉史》中论述道:“儒学哲学变成了封建制度之最高的政治原理,变成了衡量文化思想之标准的尺度。一切与这种原理相冲突的古典学说,即使比儒家学说含有更多的真理,也要从头到尾被摧毁。从这一时代起,孔子便从诸子百家之中超升出来,变成了东方世界之罗马教皇,而儒家哲学也就变成永恒不变的真理。谁要批判儒家哲学,谁就是名教的罪人,文化的叛逆。”直到今天,儒学仍被不少“卫道者”奉为不可更移的圭臬。
定儒家于一尊,这是类似于秦始皇大规模焚书的一次文化浩劫, 所不同的是两者运用手段有别,一用强制毁灭的方式,一以柔性打磨的策略。汉武帝、董仲舒的钳制手段远比秦始皇、李斯高明,其改变也更为彻底,影响也更为深刻。胡寄窗在《中国经济思想史》认为:“秦以后的文化曾遭受到三次厄运:一次是秦始皇的焚书,一次是汉武帝的罢黜百家,又一次是明初的科举制度。在这三次中,要算董仲舒所发动的这一次对封建政权的长期巩固所起的作用为最大,其在文化上危害也最长远。”
儒学一旦成为“国教”,也就变成了一门不是宗教的准宗教,广大民众的信仰在此大大地打了一个折扣,将那独一无二主宰宇宙的上帝降格为封建帝王将相与儒家代表人物。一个没有真正宗教的民族其想像力必然退化,思辨必然贫弱,信仰必然世俗,一个两眼只盯着自己脚下的极端实用主义者永远也不可能成长为一名伟大的巨人。
罢黜百家,使得全国只剩下了一门异化了的政治学问——儒教。当官的、教学的全都成了清一色的儒生,研究儒学成为一条通达之道,其他学说自然地就冷落了。孔子“学而优则仕”的主张,确立为正式的文官制度。从上到下,国人所读之书、所明之理全部都是儒家的一套“玩意儿”。而儒家经典不过就那么少量的几本,其教义更不能涵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两千多年来,全体儒生(几乎囊括了所有的知识分子)所干的事情,不是诵读六经,就是“六经注我,我注六经”,在一个狭小的圈子内左冲右突,怎么也突破不了那张无所不在的“儒教之网”。一代又一代文化精英的智慧、才华与创造就这样白白地空耗浪费,他们留下的所谓成果就是一大堆在数量上相当于其他诸子研究总和的没有半点用处的儒学专著。国民性中的自我封闭、盲目自足、因循守旧、不思奋进等莫不与儒学的定于一尊密切相关。
儒教以礼为规范,仁为思想核心,义为价值准绳,知(智)为认知手段。而礼教压抑人性,仁义限制经济的竞争与自由发展,一味地讲求道德使人变得虚伪,实用主义态度让人变得卑微委琐,怀旧复古使人陶醉于往昔的荣光中不思进取,三纲五常捆绑手脚束缚行为……人们没了自己的选择与思想,只能以统治者规范的儒家圣人与儒教经典为判断是非的标准。日子一长,国民的思想萎缩了,精神麻木了,情感异化了,创造僵化了……而封建统治者却从中大获其利,虽然君王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但封建制度、专制政权两千多年来却一以贯之地延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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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马齐喑的始作俑者(5)
思想归于一统,形成了中国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