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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住的,入城之后,三人直接去了醉箫阁。
蜀王的行程蓝玉已经提前着人告知皓月,是以皓月一大早便在醉箫阁内候着,午后刚过听闻有三位男子来访,为首之人俊逸非凡,他心知是蜀王到了,赶忙迎到门口,见了朱椿便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趴下去,口中呼道:“恭迎蜀王!”
朱椿皱了皱眉,他现下身着布衣、易容简行,就是不想被外人看破了身份,这个皓月在大门口就如此跪地膜拜的,还怕人家不知道他来了吗?
于是,朱椿眉头深锁,恶狠狠地看着皓月道:“起来,进去本王有话与你说。”
皓月听蜀王这么说,悄悄抬眼瞄了一瞄,又见蜀王面色不善,腿都软了,哭丧着脸连滚带爬爬了起来,跟在蜀王身后进了里屋。朱椿只道这皓月上次粗粗见了一面也不似毫无胆识之辈,现在细看真不是担得大用之人,却不知他因为上次蓝嫣与周庭误食自己所备春|药之事忐忑不安,就想着哪日见了蜀王定然饶不了他。
众人入屋坐定,朱椿对皓月说到:“今晚请梁国公过来此处议事,豫王……也让他一并过来吧。”
皓月恭敬答道:“是。”
朱椿遂挥了挥手,道:“给我们三人备三间清净的房间。”
“……”皓月顿了顿,忐忑问到:“王爷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吗?”
“……”这家伙,好生不会察言观色,难道连自己的手势都看不懂?朱椿有些不耐烦地答道:“没有了,你下去吧。”
“王爷果然没有别的再与小的说了?”
“……”这人赖着不走,究竟是何意?勾栏之人,莫非是……朱椿思及此,再次挥了挥手,道:“我没唤你不许来打扰。”
“是。”皓月闻言赶忙退了出去。看蜀王的样子,好像并不知晓王妃红杏出墙之事呀?
离开房间之后,皓月又细细思量了一番,忽然顿悟到,这王妃已是妇人之身,就算与周庭**一度,她自己不说、周庭不说,王爷又如何会知晓?自己这一年来日夜担心,真是傻透了。
当天夜里,蓝玉与朱桂如约来到,朱椿与他二人秘密在房中商议了半宿,并未叫上夏子凌一起。夏子凌作为蜀王的左膀右臂,却被排斥于议事人群之外,似乎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但他却对此欣慰无比,如若知道了此事细节,关键时刻他是该推朱椿一把还是该阻拦他,还真难以抉择,索性做个旁观者静待事态发展,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件事情其实想来难度不会很大,五军兵马现下俱在蓝玉的掌控之中,祭祖时洪武帝需要离开皇城到城郊的太庙,就算身边带着禁卫军和一些锦衣卫,也断然不是五军兵马的对手。
惠妃与蓝玉之所以能够有恃无恐,就在于洪武帝根本想不到蓝玉会为了支持立蜀王为太子公然起兵造反。蓝玉已经贵为梁国公,又兼挂大将军和太子太傅两职,在洪武一朝可谓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虽然朱椿是他女婿,但说实话朱椿就算更进一步,能给予他的东西也不会再多了。若说是担心兵权外泄,等洪武帝过世之时,估计蓝玉的年纪也无心带兵征战了,更何况洪武一朝武将人才已经凋零,无论谁当了皇上,总归还是要依仗他的。
所以……说实话夏子凌到现在也想不通蓝玉何以要冒着杀头甚至诛九族的危险,助朱椿夺皇位。
每年例行的祭祖一般是在正月初一,今年从开春以来,全国多地干旱少雨,春耕开展得极不顺利,可以预料到今年收成不会很好。钦天监夜观星象,得出一破解之法——将祭祖提前到入冬。在冬雪降临之前祈求先祖保佑,以此换得来年的好年景。
不得不说钦天监的这个破解之法实在是投机取巧得很,春耕已经误了,再让他们想法解决今年的欠收问题已是不可能,洪武一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很少遇到连着两年年景不济,是以如果明年年景不错,自然可以归功到提前祭祖之上;万一连着再来个欠收之年……也只能怪钦天监众人点背了。
祭祖之事不可马虎,寅时刚过、天还未亮,洪武帝便已梳洗更衣妥当,乘玉辇来到了宫门口。今日由于祭祖规模宏大,宫妃、大臣,以及在宫中未成年的皇子、皇孙都列在随行之列。
其实对于某些人,不,甚至是大部分人来说,祭祖不祭祖的没甚大不了,今日的重头戏,还是洪武帝揣在怀中的那封册立太子的诏书。
这一封诏书出了洪武帝自己,包括洪武帝贴身伺候的太监之前都没看过,洪武帝将在到达太庙之后方公之于众,并且亲手为新立的太子戴上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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