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回 请战事韩学士踌躇赴东京 村野店刘千金深感旷世情(第2/5 页)
番拙朴。
韩琦兴致好,要了一斤米酒,三斤熟牛肉,一屉炊饼,乡间土鸡、土鸭胡乱点了一桌,众人吃得也是尽兴。正所谓:
临水村店不一般,烂泥糊在墙根前。
粗桌破凳迎宾客,柴门挑出青布帘。
泥腿伙计勤吆喝,风韵酒娘笑一脸。
破碗盛出黄米酒,闻香村狗亦成仙。
“我大宋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对比宋夏边境百姓之困苦,才更能明白这和平的意义。战争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消除番人,让边境的百姓有朝一日也能感受这承平之欢。”
“韩公,这就是战争的意义吗?但是很多百姓,可能还没有感受到承平之欢,便死于战争了。”
“也要为子孙后代着想啊。同样是死,也要有价值才是。”尹洙喝了一口酒,接了幼慈的话茬。
正在这当儿,店里忽地一阵嘈杂,就连那钻在桌底的黄狗都“汪汪汪”直叫。
原本是“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的田园风情,陡然一变。但见五个膀阔腰圆,粗眉环眼之人入了店,“老板,照例!”
那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慌忙张罗,“吕家哥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的。小庄子,赶紧的,给吕家哥哥好酒好菜端上来。”
“我说李老板,你还是不是男人,成天都让你家娘子出来挡事儿,上次欠的三十贯,被你娘子一张巧嘴说得比喝了你家米酒还糊涂,生生给你折了三五钱。这次老子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哎哟,提辖大人,您这么说就让小的没脸没皮了。小的这浑家本就是村野夫人,喜得张罗事儿,也是得大人您待见,才多招呼了您几次。上次的钱,我们也是给了,大人此番有酒兴来,不也是我们的福分不是?”
“看看看,李老板很是会说话嘛。”
正说着,被唤作小庄子的伙计已经从后厨端出了一坛子米酒,切了三四斤黄牛肉,外加一只糟卤的土鸡,并一小碟辣瓜儿、糟豆芽、莼菜笋,摆了一桌子。但见那吕提辖斜着眼角看了看小庄子,又对店家道:“李老板,你这酒,有问题啊。”
那店家面色一变,“提辖,这酒是我家娘子亲酿的,虽不比城里的酒那么大气,却也是正经酿造,怎会有问题?”
“我是说,你这乡村野店,怎能酿酒?大宋历法,酿酒都需官家统批,否则酒水需向正店购买。你这小村店,怎么能私自酿酒?”
在一旁的韩琦等人在一旁静观其变,幼慈有些坐不住,“韩公,这什么提辖分明就是刁难。”
“你好好看戏,我估摸着这什么提辖戏还多着呢。”韩琦喝了一口米酒,在韩直耳边吩咐了两句,韩直点头便出了门。
但见那店家颜色一变,倒是那娘子机灵,朗声道:“噢哟,我当吕家哥哥今天来是做什么呢?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这桂花酒,是我娘家的家传手艺,也不多酿,就是咱们寻常百姓家的的手艺,要不是今天哥哥来,我们也不拿出来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今天这酒,不要钱的吗?”
“这哪里会要哥哥的钱呀,来尝尝我这最新酿的桂花酒,要是好喝,哥哥临走拿一坛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老板娘倒是有些应变能力。”幼慈在韩琦耳边低声说道。
“这什么提辖,就是赖账泼皮。”尹洙不免愤愤,“这泱泱大宋,海晏河清。尹某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如此无赖之人。”
此时,那小庄子正添菜,听得尹洙此言,叹息一声:“可算遇到一个明白人了,这什么吕提辖,数月前冒出来的,据说是京城吕相的侄子。仗着吕相的权力,在此地作威作福。”
“吕相?你说的可是国师吕夷简吕大人?”
“除了他还有谁呢?这吕提辖成天打着吕相的幌子,问附近村店收取银两,还隔三差五的找茬。这背后的村落,谁家的姑娘长得漂亮,也断是不能逃出他的掌心的。”
“小庄子,你脚钉在那边拔不出来了么?快点上菜!”此时,吕提辖那边又吼开了。周围几桌食客都噤若寒蝉,有的干脆留了银两在桌上,人悄悄溜了。那老板娘面上已露难色,但是碍于这吕提辖的来头,硬生生地咽下那一口气。
倒是那吕提辖身边随从不知个好歹,对着小庄子吼了两嗓子,眼睛不经意瞄到邻桌一二八娇娘,顿时那眼神便像是扎进了木头缝里的钉子似的,拔也拔不出来了。
“提辖……”随从在吕提辖耳边细细叨叨了一番,提辖眼睛往那小娇娘面上一扫,面色立即红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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